推開門,讓陽光直射進屋子裏,快正午了,一定又是那蓮香丸的緣故,這一睡我竟是睡了這樣久。
伸展著手臂擁抱那陽光,慵懶的如一隻貓。
“姑娘,請問你懂得醫術嗎?”立即有人就來到我麵前,看著我急切的說道。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我早已聽得一清二楚,我是學醫之人,可是這忙我不見得要幫,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設下的圈套引著我出世呢,這世間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是萬萬也不能少的。
“我很報歉,我想二位是找錯了地方,我並不懂得醫術,我隻懂得一些皮毛的功夫罷了。”我說著,隨手拈了一片草葉,輕輕一揚就打飛了那落在枝頭上的小鳥。我這樣隻是不想讓他們小看了我,否則他們動起手來,少不得要惹些麻煩,我隻想清靜的呆在這山中,渴飲那碧綠的青草,餓食那甘香的果子。
“不可能,那人明明就說是在這裏啊。請問小姐,這裏還有其它的人住嗎?”
我搖搖頭,已是轉身向門裏走去。
“小姐,如果是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部落裏麵幾十個人都中了毒,如今都已經奄奄一息,沒幾天的活路了。”另一人也走上前,向我哀求的說道。
關了門,雖然我極渴望呼吸山中清新的空氣,可是那兩個人我還是不想相見,“你們走吧。”再不想多說,隻盼他們能離開就好。
坐在床前,我一邊嚼著幹糧,一邊看著清揚為我留下的醫書,以此來打發我無聊清寂的時光。
久久的,門外似乎沒有了聲音,他們走了吧。
我心裏不免感慨,那些中毒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已經有人在暗地裏盯上了我這卻是真的,那人他不知是敵是友,但無論怎樣,我隻想躲著些是非,悄然度日的好。
再出去,人已走了,看來也並不是什麼壞人,也懂得禮貌,沒有在追三問四的惹著我煩。
迎著風,我在那山裏隨意的飛行,自己的居處,我首先要先了解這裏的一切才是。
那山下,是夏的青翠與美麗,而那山上,我還不曾去過。
越是向上,也越是冷,漸漸的有了雪霜,而後就真是看到漫山的雪了,雪山,眼目所及是一座座的雪山,空寂無人煙,這裏是絕少人上來的吧。
就是在這裏我被駱清揚救起的嗎?這樣無人跡的地方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裏?
我想著,清亮亮的大吼道:“我……是……誰?”我是誰,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嬰兒,我的寶貝如果你聽到了,你就告訴娘親你現在在哪裏,娘會去接你,娘會給你一生的嗬護。
那回聲陣陣回蕩在空穀中,久久而不絕。
再次高喊,想要疏解我心中五年來久居不散的夢魘,這高聲讓雪顫動,隻悄悄的從那山上滑落。
孩子,娘是在這山裏生下了你嗎?
心裏呼喚著想要尋回我曾經的故事,可是沒有,隻有一片的清冷伴著我,回吧,這山間太冷,頭又有些痛。
急急的再把那蓮香丸吃上一粒,這一兩天我每天最少要吃上三粒,其實不用清揚說我也知道自己的病了。
隻由天去,再由人來善待,我能做的也隻是獨守在這山間了,生死由命,我不會去怪誰,隻是為了清揚救我的那一份心,還有我的寶貝,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再下得山去,再回到小屋內,脫下了一身厚重的棉衣,我要去尋些野果子,這屋子裏的幹糧要留著下雨天出不得門去的時候再吃,許多事都要想周全些。
獨自一個人徜徉在那山間,見著我從未見過的花與草,輕輕蹲下身去,聞著花香,聽著鳥語,這裏真美,美得讓我流連忘返。
就這樣在山間我度過了三天我最快樂的日子,原來離開蝙蝠穀,離開駱清揚,我還是可以快樂的。我就象一隻鳥兒,自由自在的享受著人生的每一份快意。
可是,隻有三天,還是有人打擾了我的清靜。
又是那黑衣人吧,為什麼他要告訴別人這山裏有一個我呢?
他是誰,或者是駱清揚,或者是那日去蝙蝠穀裏所見的拿著半幅畫之人。
一切都隻是猜測,再沒有見到人之前,我總是無法作出結論來。
“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之人。”我向著那象是在我的小屋前守候了許久的人說道。
“小姐,我求求你,我小兒子他就快斷氣了,他才六歲大啊,什麼都不懂,正是天真可愛的時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