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班布爾善的聲音,雖然我聽得清清楚楚,可是我還是不信啊,我記得那一次我為他包紮燒傷的背部時,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沒有聽到他的任一呻吟聲,他是一個硬漢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這一聲聲的呻吟之人會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點一點的向那聲音移去。
山洞裏的涼意讓我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叢林裏,過了這叢林,再翻兩座山就到了雪山腳下了,原來自己離著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爾善,我真希望你沒什麼事,讓我把你帶走,再讓你結束那一場可笑的戰爭。
他的呼吸聲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麵前,我看到了赤裸裸的全身滿布汗珠的班布爾善,我背轉身去,我雖是大方,卻也無清揚的本事,我無法麵對一個全身無一物男人。
他閉著眼一直在輕吟著,那神情不止是中了迷藥這樣簡單。
雖然背對著他,可是他身體時時散發出來的一股怪異的香味還是衝進了我的鼻端,天,這是催情花的香氣。
此時我才看到我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熱,他需要有女人可以為他解毒,否則他就會有生命的危險了。
原來他的呻吟是為著這般,這也難怪了,如果換做是普通人,那呻吟隻會更加大聲,想起剛剛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唇角間似乎滿是血跡,他一定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我要救他,可是此時此地我卻無解藥,那催情花必須以千年的靈蛇草配以千年雪蓮的花蕊才可以除之,這兩樣東西卻不是我可以在一時之間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著我曾經讀過的醫書,可是任憑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側耳傾聽著他的呻吟,似乎他並沒有發現的到來,他的內力已失,他閉著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禦那情毒的攻擊之中。
輕輕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發現這衣服也是大紅的顏色,聯想起滿山洞的紅色輕紗,難道是有人要強與班布爾善成親嗎?
心思正在狐疑之間,有腳步聲輕輕的傳來,我輕輕一閃,就躲在了一塊石柱子的後麵。
抬眼向那腳步聲望去,我看到了一個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隻見她也是一身大紅的衣裳,全身妝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紅紅的蔻丹塗在唇上嬌豔欲滴的惹人品嚐,淡淡的胭脂,彎彎的細眉,讓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讚歎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爾善的麵前,她看著他的沒衣服的身體居然沒有一絲的害羞,她彎下身子,嫩白的手指輕撫上班布爾善的臉,柔柔的嗓音低低而出:“阿善,都成了親了,你還要忍嗎?”
那柔嫩的手一寸一寸的從班布爾善的臉頰向下移動,到喉結,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爾善的胸口起伏不平的喘`息著,可是他依舊沒有動一分一毫,那是怎樣的意誌力啊。
呸,一口口水吐出來,卻是連沾到拉拉都沒有沾到,隻是順著班布爾善的嘴角向下流淌著。
拉拉伸出了舌,輕輕的在那嘴角上舐`著,傾刻間那唾液已被她吃了個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連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爾善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憎惡的看著眼前的拉拉,細若蚊蠅的說道:“你不要碰我,你個惡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氣咬就好。”嬌媚的聲音裏突然迸出惡毒的嘲諷來。
果真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這一幕已經讓我看得心驚了。
可是接下來拉拉的所為更是讓我驚呆了,她居然低下了頭,毫不遲疑的將班布爾善……
我閉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裏在盤算著要不要救班布爾善於難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從拉拉的手中奪下來,那麼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藥力又如何解呢?
其實現實是殘酷的,與其看著他死去,還不如就便宜了那個女人。
決定了,我背過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讓那一聲強過一聲的輕`吟飄進我的耳鼓裏。
可是隨即我聽到了一聲低吼,再之後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聲,再轉回頭去,隻見班布爾善已經蜷縮在地上如草一樣無助了。我不知道班布爾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沒了力氣的,可是他就是推開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時正不管不顧的向著他狠命的踢去,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紅鮮鮮的一道道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