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無法再退縮了。
悄悄的向那蒙古包踅進,讓自己匍匐在草地上來掩飾自己的的身子,以免被人發現。
可是隻走進了十幾米,就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了,這蒙古包的四周有太多的人守衛,這些人根本讓你無法再向前邁上一步。
我趴在草叢中,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局勢,侍衛依舊還在不停的巡邏著,我的麵前竟從未間斷過。
難道就不用換防的嗎?瞧著天色已過三更天了,這些人就再是鐵打的也有打盹的時候吧。
我就等著,等著他們打盹的時候我再偷偷進去。
這樣久了,沒有看到人進來,也沒有看到人從那蒙古包裏出來,除了巡邏的腳步聲這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我猜想脫裏他一定不在裏麵,說不定此刻他就在大帳之中呢,他一定在研究在想辦法明天要如何將圖爾丹一舉擊滅。
“狗日的,也太狠了,老子已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
“紮木罕,你小聲著點,你小心……”那人說著話已不自覺的向四周望了望,他生怕被脫裏的人聽到吧。
紮木罕,我聽著這名字有些熟悉,我想起懷裏的那封信,似乎那一日那贈我吃食的婦人,她說她的兒子就是叫做紮木罕的。
摸了摸信,還牢牢的躺在懷裏,為了結束這場戰爭,為了這草原上的和平,或許我要賭一把了。
我想著,隨手扯了兩根草,我向著紮木罕與那另一人的方向飛拋而去。
事之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草葉打在身上的感覺,兩個人齊齊的向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低低的如蚊繩一般大小的聲音輕叫道:“紮木罕。”
我細小的聲音讓紮木罕不禁緊張起來,他四下望著,大聲說道:“老子要解手。”
“我也要。”真是一對憨厚的兄弟,難道他們就不怕我有暗器對他們不利嗎?
可是他們就是向著我的方向而來了,他們走到我的近前,作勢真要解手一樣,我捂著眼,後悔了。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紮木罕小小聲的問向我,我聽著,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隻這聲音,就知道他們無意暴露我的身份。
我歪著頭,向著不遠處努努嘴,然後貓著腰,迅疾的向那裏掠去。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跟了過來,就仿佛要找一處遠一點的地方解手似的。
遠些了,四顧而望,沒什麼人影了,我就停下來等著他們的到來,心裏在慶幸著,剛剛他們沒有大聲的叫嚷我的存在。
“姑娘,我認識你嗎?”
我掏出懷裏的信,一把遞給紮木罕,“這是你娘的信。”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欣喜一笑,“真的嗎?”
他把信衝向那遠遠的蒙古包,點點微光映過來,他看到那信上的署名,欣然一笑,“真的是我娘。”
展開了信,密密的小字,卻是看不清,他收在懷裏,“你等等,我去看了再過來。”
我點頭,隻要他不把我當壞人就成。
他離開了,而另一個人就守在我的旁邊,他四處望著,警戒著,是怕有人過來吧。
我卻不怕,要是說到逃,我比誰都快,我的鳳薇步就如讓我多生了兩條腿一樣。
半晌,紮木罕回來了,“大哥,我娘說,這位姑娘是我們草原上的恩人。我娘說,讓我要盡可能的幫助她。”
我聽了,心裏感激著那位婦人,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她竟然為我想得這樣周道,倒是讓我有些汗顏了。
“姑娘,不知你來這裏是有何事啊?”
“我想要脫裏手中的一樣東西。”
兩個人點點頭,“行,脫裏根本不管我們這些牧民的死活,姑娘你放心,我們幫你。”
想不到事情竟是這樣的順利,而我又是遇上了貴人,我笑道:“我清雲先行謝過了。”
“姑娘可是想要那脫裏的兵符嗎?”紮木罕直直的看向我問道。
他猜的真是準,倒讓我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可是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所圖才來的吧,否則也不會不顧那麼多人的守衛而想方設法的接近他們了。
雖然我沒有惡意,但是他們必然要小心從事才對。
我點了點頭,既然他已猜到,我就不再隱瞞了,“那兵符它原本就是班布爾善大汗的,我隻想找到它再把它還回去給大汗,也好除了明日裏的那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