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我知道他已聽懂了我的意思,還了吧,那圖就讓它物歸原主吧。
或許就是因為父汗的貪婪才造成了我的痛苦。
我沒有告訴鐵木爾其其格與娘的關係,我是怕走露風聲啊。
但是我告訴鐵木爾,那藏寶圖與雲齊兒似乎是有關係的。
其其格與藏寶圖有關係,那麼保不齊雲齊兒也有,必竟她們是姐妹啊。
鐵木爾聽了,他抓住我的肩膀,“為什麼這些你不早對我說,說了,我早就去了,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雲齊兒的下落了呢。”
五年了,我的女人除了雲齊兒,除了被我關起來又被人救走的可拉,洛雪、沁娃、還有其其格都在,可是鐵木爾呢,他拒絕了杜達古拉,他也拒絕了燕兒,他在等吧,他在等著奇跡的出現,他還是在等著雲齊兒。
鐵木爾離開的那一天,我親自為他送行,我許著願,我希望他可以帶回雲齊兒的消息,可是幾個月後,還是鐵木爾的無功而返。
常常又是跑到那雪山裏,想要尋找著雲齊兒的一點點蹤跡,卻還是沒有。
我要放棄嗎?
我不想。
其實她的離去遠比其其格當初的昏睡還要折磨人,畢竟那時候我還可以見到其其格,而雲齊兒,她是生是死我皆未知,這才是最讓我痛心的啊。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都別長大了,我也老了,可是那孩子始終都有一些倔強,他與我的關係也似乎越來越不融洽了。
這讓我常常在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懷疑終究是懷疑,我還是沒有去查了,不想查到那結果,隻要這孩子裏有著雲齊兒的一些骨血關係,我就會一輩子的對他好。
我沒有子嗣,他就是這巴魯刺的希望吧。
可是我越是望子成龍卻越是發現都別真的太過暴躁,要他接了這汗位,他起碼還要鍛煉一些時日。
轉眼間,夏又到了,那一天,巴魯刺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使送來的信。
打開了,我才知道原來是蝙蝠醫穀的駱清揚邀請鐵木爾前往穀中商討寶藏的一些事宜,有些欣喜,難道上天終於開眼了,終於想讓我見著我的雲齊兒了吧。
再一次的送鐵木爾離開,看著他騎著馬漸漸遠去的身影,落寞的仿如一株雪山中的草,孤獨寂寞。
而我卻也無能為力。
他走了,帶著我的希望,我依然每日裏喝著酒,我麻痹著我的神經,我著人日夜打探鐵木爾回來的消息。
有一種預感,他一定可以在蝙蝠醫穀裏為我帶來一些好的消息。
果然,當鐵木爾匆匆回來的時候,他的麵上是欣喜的。
我追問著,我想要知道雲齊兒的消息,可是他卻不說。
我有些氣惱,我是他的哥哥,也是雲齊兒曾經的夫君啊。
然後他說,“這一次,如果雲齊兒真的回來了,他要與我公平的竟爭,他再也不會放過雲齊兒了。”有些執拗卻更多堅持。我知道,他也在氣恨著當年我放任雲齊兒的離開吧。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實情,知道了其其格其實就是雲齊兒的姐姐時,我想鐵木爾就不會這樣極端的恨我了。
可是我沒有解釋,恨吧恨吧,恨得多了,也會讓我少一些痛苦。
近六年了,從鐵木爾的話語中,我知道雲齊兒她就快出現了,一定會的。
日夜盼著,連那星星也在眨著眼,笑話我的無措了。
可是突然間我就忙了起來,連年的爭戰,草原上已是萬分的疲憊,而班布爾善還是堅持著,他與我約定了一個月後就在那叢林附近的大草原上兩相決戰,這一戰務必要分出勝負。
有些哭笑不得,我早已對稱霸草原失去了興趣,可是我根本拒絕不了,我拒絕了,就是他大麵積侵殺我巴魯刺的土地,雖然這大汗的位置我並不留戀,可是這巴魯刺百姓的生命我不能不珍惜,也不能不去管啊。
一邊備戰,一邊在默默期待雲齊兒的出現。
可是,幾天過去了,什麼消息也沒有,讓我以為是不是鐵木爾他欺騙了我。
心裏有些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一天夜裏,我正輾轉反側之際,有人稟報說哈答斤出事了,哈答斤的年輕將士們大多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而且草原上也在到處宣揚著隻說那些人所中的毒都是我圖爾丹下的。
有些可笑,我圖爾丹豈是那種下三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