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不清不楚,不如再將這水攪得更渾一些!
想到這裏,白杫走到臨淵麵前,對著臨淵不卑不亢的跪下,纖細的身子直挺挺的,如同一根翠竹:“請掌門人明鑒,白杫隻是路過雲橋,見墨師姐十分喜歡,遂與之追逐打鬧起來,從而忽略了我們正處在雲橋之上!”
“是嗎?可是為什麼劍靈告訴本尊,她是看到你推墨如冰下去的!”臨淵的話不急不緩,頗有琢磨的味道。
白杫深吸了一口氣,若是旁人經過一派之掌門如此質問,隻怕早已嚇得哆嗦,隻可惜,她是白杫,經曆了生死存亡的白杫,這世上除了師父,沒有人能夠顛倒她的世界。
“白杫不敢!”白杫的視線掃過人群一圈,這才發現隱在墨如冰身後,還有一名清麗的少女,是屬於那種丟在人群裏不會被發現的長相,這很符合墨如冰的審美觀,難怪自己剛才沒有看到!
穩了穩心神,白杫有條不紊的說道:“早在墨師姐掉下雲橋之前,白杫便早已掉下雲橋,隻是堪堪攀住雲橋的圍欄,此事寒石師叔與師父都可以為白杫做證,至於墨師姐為什麼會掉下雲橋,白杫不得而知。”
臨淵聞言,視線掃過洛辰逸與寒石,帶著審視。
“這丫頭所言不虛,我與洛師弟趕來之時,這丫頭單手吊在雲橋之上!”寒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臨淵:“倒是我們趕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人,隻是不知道這名喚劍靈的小丫頭,是怎麼看到有人推了墨如冰!?”
“我……我……”站在墨如冰身後的劍靈被寒石這麼一問,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急得額間沁出細細薄薄的密汗,吞吞吐吐半日,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墨如冰在心中重重冷哼一聲,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用心。
想到這裏,墨如冰也跟著跪在臨淵麵前,小臉上滿是楚楚可憐:“臨淵伯伯,是如冰害怕在這蜀山之中嬉戲會受到責罰,所以剛才一時情急,才會那樣說,我掉下去,跟白杫師妹沒有任何關係!”
白杫垂眸看著自己的雙膝,沉默不語。她倒沒想到,墨如冰會棄卒保帥。如此,這名喚劍靈的少女,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胡鬧,此事事關性命,豈可胡說!”臨淵重重拂袖:“青珞,你看你教的好弟子!還不帶回去嚴加管教。”
真輕鬆啊,白杫不由得暗暗想著,說得一派認真,到底還是護短的,難道就因為那一聲“臨淵伯伯”嗎?還是因為,墨如冰是蓬萊仙島島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