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因錘打自己而雙手泛紅,洛辰逸微微蹙緊雙眉,抬手扣住她的雙腕,不弄疼她,卻也不讓她掙脫,將她拉向自己胸前,聲音低低的,帶著歉疚:“我不知道你在擔心這些,可是,你也不應該對著我,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我一時走了神,才會叫的!”白杫的聲音弱了一些,忽而又理直氣壯起來:“師父,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為了恩情可以以身相許的人嗎?我若是不喜歡你,哪怕你日日救我性命,我也不會嫁給你!”
“師父,六年了,我是什麼樣的性格,我有多倔強,你還不清楚嗎?”白杫退開一步,轉身背過身去,委屈得在心裏哭!
咬著唇,白杫卻覺得,自己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他兩世為了自己,都……
輕輕閉上雙眼,或許,這就是宿命,他不過是來討債的,而她,不過是來還債的!
自己不僅僅是那個他親手養了六年的白杫,還是那個讓他兩世以命相救的緋煙,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斥說他的不是!
“杫兒,給我生個孩子吧!”洛辰逸低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無端的顯得纏綿悱惻:“生了孩子,你就不用再擔心,我恢複了記憶,會棄你不顧,我也不用擔心,你心裏惦記的是別的男人!”
孩子?
白杫微微勾唇,如果真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會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自己多一些……
入神的想著,瞬間羞紅了臉!
明明是在吵架,怎麼會吵到這上麵來!
白杫轉過身,卻落入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眸中,那如一潭深水,化為柔情,將她一寸一寸的淹沒。
“今天……你很漂亮,很美,不管是不是三界第一美人,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適合我的那一個!旁人再漂亮,也不及你半分!”
洛辰逸勾唇淺笑,溫柔而纏綿:“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凡人一句俗話……鞋子合不合腳,要穿的人才知道,旁人又怎知半分!”
白杫臉色變幻,哭笑不得,她是該高興他覺得她是適合他的那個人,還是該難過於他來說,自己不過是一雙合腳的鞋子?
但是,白杫從來沒有聽過洛辰逸用如此低啞溫柔的嗓音與人說過話,如今說起這些話來,卻是輕而易舉,白杫不由得大窘,看來成了親的男人,果然不一樣!
腰間一鬆,腰帶被他挑開,白杫連忙按住自己的衣襟,背過身對著他的胸膛,防止他伸手解自己的衣帶:“現在……現在太早了!”
“掌燈時分,不早了!”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洛辰逸的神色中透著眷戀與寵溺:“雖然你昨日已是我的人,但是畢竟沒有名份,今晚才算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師父……”白杫被他的動作弄得腦中一片空白,舌頭打結,努力的想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還,還有酒……酒沒喝!”
昨日是她著實不知道怎麼哄他,結果哄著哄著,就哄到床上去了,那也不是她願意的,但是事情畢過了,她也不再揪著不放,但是今天這雖然氣氛正好,但是她還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杫兒乖,把手鬆開!”洛辰逸輕輕的咬了一口那瑩潤如玉的耳垂,低啞的聲音輕輕誘哄,滿意的感覺她身子一軟,無力的靠在自己身上,看著那淡淡的粉紅爬上那精致如瓷的臉龐,洛辰逸隻覺心中一軟,眼眸裏獨她一人,再無旁人!
所謂弱水三千,獨飲一瓢,或許就是如此!
“師……師父……別……”艱難的回過頭,白杫想要推開他,卻又害怕自己站立不穩,正猶豫間,白杫驀然的瞪大眼……
“杫兒,放鬆……”洛辰逸看著她如水漾般的眸子,低下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清甜的滋味在唇齒間化開!
白杫側過頭,青澀回應!
洛辰逸伸手攬住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也防止她脫離自己。
太和殿內,人已經走得隻剩零星幾個!
初夏與軒揚在陸懷英身旁一左一右的坐著,而對麵的淩風也難得沒有跟在墨如冰身後,而是同樣一臉苦惱的坐在陸懷英對麵。
“別喝了!”初夏皺眉看著陸懷英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去搶他的酒杯:“這事情已經成定局了,更何況這是小師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好不容易夢想成真,你應該替她高興才是!”
“嗯,我高興,我很高興!”陸懷英扔了杯子,幹脆就著酒壺喝起來,俊臉上的痛苦,任白癡也能看出來。
“什麼一直以來的夢想?”淩風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