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桃華,或許,他們還能夠惺惺相惜!
想到這裏,魔尊的視線落在已經人事不知的洛辰逸身上:“能讓你委身下嫁的,除了桃華,便是他的轉世吧!不過他如今這樣子,還真配不上你半分!”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白杫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想與他廢話的意思,催動體內妖神之力,身形如同鬼魅,不過眨眼之間,便到了魔尊麵前。
那一掌,已經到了胸口。
“緋煙,當初你是神女,本尊不怕你,如今你變成妖神,本尊亦不怕你!”魔尊伸手應對,眼前白杫的身影,卻如同一陣輕煙消散,定睛望去,哪還有她的身影。
後頸一涼,魔尊下意識的避過,然後逼得出掌應對!
“找死——!”精致的小臉冷若冰霜,那宛若秋水般的眸子裏是刻骨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魔尊隻覺一股強悍而霸道的妖神之力順著自己掌心血脈遊走入浸,所到之處,皆是徹骨的寒意與劇痛,仿佛整隻手臂被人那揉碎了,然後又重新塑造。
寒風迫來,白杫被迫撤離了右手,退開數步,臉色蒼白,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魔尊被花錦弦穩穩的扶住,但是情況卻比白杫更糟。
蘇煙與窮奇正要上前,卻被魔尊一把攔住,緩緩站直身體,魔尊的唇邊帶著笑意:“三界之中,唯有你能與本尊一戰,不過你如今體質太弱,承載不了你體內的妖神之力,今日你催動其與本尊殊死一戰,可本尊偏不如你所願,如今,再送你一件禮物,保證讓你銘記於心!”
說著,一道黑氣直直的向躺在地上的洛辰逸襲去,自他額際侵入,散化!
白杫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魔尊,自己的身體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隻怕一個小小的蘇煙上來,也能夠拿下她。
不讓敵人察覺強弱的最好辦法,就是不開口,不示弱!
強撐著,白杫不顧內腑震傷,硬生生提氣,就地打開了魔界通往凡間的通道。然後一手抓著初夏,一手拉住洛辰逸,跳入那通道之中。
身影落下,那通道瞬間消失不見。
“魔尊大人,為什麼不直接拿下他們!依我們三人之力,她定然毫無勝算!更何況她有內傷!”蘇煙冷著臉色,對於洛辰逸寧死不娶她的態度,她恨之入骨。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以為就憑你三人,就可以嗎?”魔尊捂著胸口,對身旁的花錦弦吩咐道:“告訴魚瑤,小心一點,別露出馬腳!”
“是——!”
落在重華山上,白杫卻再也沒有力氣馭雲。
好在花殘一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不過瞬間,便來到了近前!
“族長!”
花殘一的稱呼讓站在一旁的初夏側目,臉上帶著震驚。
白杫隻當她是太過驚訝,便擺了擺手:“花殘一是能信得過的人!初夏師姐,還麻煩你把辰……我師父帶回蜀山,我這個樣子,萬萬是不能讓他看到的!”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初夏猶豫著問道。
“待我傷好,不日即歸,你讓寒石長老好好替我師父看看,他可能傷及內腑,需要治,但是若醒來發現他身處妖族,定然是不妥的!所以……還麻煩你了!”
初夏點點頭。
“花殘一,送送他們到蜀山山腳,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白杫吩咐完這一切,便翻手結印,在自己周圍落下結界,盤膝而坐,靜靜療傷。
花殘一扶起洛辰逸,掌心向上,一朵山茶花自掌心盛開,花殘一將掌心的花朵拋向半空之中,隻見那不過掌心大小的花盞,瞬間變大,足以容納三四人有餘!
對著初夏,花殘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花殘一回來的時候,白杫仍舊坐在原地,一身紅衣已經變成了原本的雪色。
不過一會兒,結界消彌,白杫站了起來,右手輕輕捂著胸口:“我強行催動體內妖神之氣,傷了內腑,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了!”白杫苦笑,看著花殘一:“你把他們送到了嗎?”
“屬下依族長之言,送到蜀山山腳,看著他們上山,有蜀山弟子接應,這才回來!”花殘一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擔心:“族長,這重華山乃仙山,重華宮內靈氣四溢,不如族長隨我一起去重華宮,屬下讓長老們替族長看看,這樣也能快些好!”
“依你所言!”白杫點頭。
重華山乃是連綿山峰延續而成,山間薄霧繚繞,因山中靈氣,而滋生不少仙草靈藥,重華宮修在各山之巔,以雲橋相連,這一點,倒與蜀山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