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被逼毀容(1 / 2)

白杫靜靜的站著,纖細的身影被西斜的夕陽拉下,晚風輕拂,衣衫如同碧波般輕柔飄逸,整個人透出一種婉約的柔美,一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隻是此時,卻透著壓抑的殺氣。

墨如冰絲毫不怕,從懷中拿出一條帶血的冰絲手絹,沒有遞給白杫,卻是扔在她的腳邊,看著她站著沒動,不懷好意的說道:“撿啊,怎麼不撿,你不是想要那東西嗎,如今我給你帶來了,你倒是撿起來看看,是不是花殘一的東西。”

白杫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腳邊的雪白手絹上,那上麵的血跡,觸目驚心。

緩緩彎下腰,青絲垂落,那素手輕輕顫抖著,她認得,這是自己在昆侖山上給花殘一,讓她替自己尋找劍秋的手絹,當初的情景曆曆在目。

將手絹緊緊握在手中,白杫恨不能殺了墨如冰,那手絹上麵的斑斑血跡,新舊不一,甚至有些地方,還帶著鮮血的濕濡感,無一不是花殘一的,她到底使用了怎樣的手段,來對付花殘一?

“她在哪裏?”那宛若秋水般的眸子此時凝結成霜,聲音冰冷迫人。

“怎麼,我剛才就說了,這是你應該求人的態度嗎?”墨如冰雙手環胸,冷笑著看她,對於自己蒙對她對花殘一的在乎很是得意:“你如果給我跪下,說不定我一高興了,就會對她好一些,然後還會把她所在之地透露給你,或者再一高興,就把她還給你!”

“可是你現在這樣子,我很不高興!”墨如冰的聲音倏然提高,冰冷尖銳,如同那冰錐劃拉在地麵上,發出刺耳得讓人想要磨牙的聲音。

下一刻,墨如冰便狠狠的一耳光甩在白杫的臉上,力氣大得讓白杫纖細的身軀一晃,側過臉去:“別給我擺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此不堪,還想與洛尊上並肩,你連當他的徒弟都不配!”

腥甜裏透出一股鐵鏽味,在唇齒之間蔓延,有溫熱濃稠的液體自唇角滑落,滴在腳邊的地麵上,那白皙如瓷的臉龐上瞬間浮現出一個張揚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疼,幾乎疼到沒有知覺。

但白杫隻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的神情也沒有驚怒,痛楚,甚至連一絲的情緒波動也沒有,右手攥緊了那張帶血的手絹,白杫依舊固執的問道:“她在哪裏?”

“不要臉——!”墨如冰揚手又是一耳光。

白杫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正要用力反剪,卻聽得她冷冷的說道:“怎麼,這麼做,就不怕我把花殘一的兩隻手通通卸下來?”

捏住她手腕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放鬆,終將垂落下來,沉默著任她打。

墨如冰卻一拂雲袖,冷冷的看著她:“你讓我打,我還偏不樂意打,你不是很高傲嗎?你不是很清高嗎?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心裏,寒石師叔,洛尊上,軒揚師兄……他們的眼裏,通通隻有你,不舍得施舍給別人一星半點,我堂堂的蓬萊公主,比你不知道要高貴多少,憑什麼洛尊上隻收你,不收我!”

“若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我又怎麼會離洛尊上這麼遠!”墨如冰垂手,指著地上:“洛尊上不是說,他的弟子,不輕易跪人嗎!來,你給我跪下,隻要你跪了,我就不為難花殘一!”

白杫靜靜的,站著沒動,那唇角的鮮血一滴一滴,不停滑落,她卻似毫無所覺,隻是攥緊了手中的手絹,這是她唯一的信念。

“怎麼,不想跪?還是不能跪?”墨如冰冷哼一聲:“無所謂你跪不跪,既然你不跪,我便去讓花殘一跪,當然,她可不會像你這樣,隻需要跪在地上即可!”

說著,墨如冰傾身看著她,笑得十分詭異:“你可知道,蓬萊仙島有一種方法,專門對付那些不忠不義,背叛蓬萊的人,想知道是什麼方法嗎?自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試過,不過我爹爹用在那些人身上時,那些人是什麼樣子的,我卻記得清楚!”

“你想知道嗎?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杫僵硬的身體,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怎麼,還是不願意跪?”墨如冰站直了身體,望了望天色:“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去試試,那法子,用在女子身上,是怎樣的!明日,我可以再來看你!”

說完,轉身欲走。

白杫一把拉住她,沉沉的吐出兩個字:“我跪——!”

說完,雙膝一矮,便對著墨如冰跪了下去。隻是手中那手絹,卻是攥得越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