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雷珠珠’的第二次約會，顧星明做了更精細的規劃。雖然一天下來還有兩三個地點沒去，但比起昨天約會，今天可要充實多了。
晚餐定在了市裏月河上的遊輪餐廳，他們上了二樓坐下，河上的風有些大，吹得坐在窗邊的人發絲淩亂。
“學弟，周三你們要去春遊吧？”
雷楨子慢條斯理的將短發別在耳後，翻著餐單漫不經心的問。
顧星明愣了一下：“春遊？”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班裏好像也沒提過。
“你不知道啊..”雷楨梓說：“高一高二下周春遊，我聽我哥哥說的。”
“...你哥哥去嗎？”顧星明突然緊張。
“不去啊。”雷楨梓抬頭，視線在少年身上停住幾秒，又若無其事的合上手裏的點單，對一旁的服務員吩咐幾句。
“好的，”服務員一一記下，看向顧星明：“請問先生您要點什麼呢？”
顧星明將點單遞給他：“和這位小姐一樣就行。”
“好的。”服務員拿走點單離開。
遊輪緩緩行進在河麵，五光十色的燈光裏表演者輕柔地嗓音慵懶迷離。
雷楨梓端起倒著檸檬水的酒杯，端詳了一會兒，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吃西餐不喝點紅酒嗎？”
他姿態慵懶，今天脖子上換成了白色的脖飾，下端垂著一個小小銀色的骷顱頭，冰冷又華麗。
顧星明臉紅了：“...我..未成年。”
“....”雷楨梓放下酒杯：“沒事，喝一點又不會醉。”
他喚來服務生，重新取了兩支杯子，又開了瓶紅酒，給顧星明倒上。
“嚐一嚐？”他揚揚眉，端起杯子示意對方碰杯。
顧星明猶豫了下，拿起杯子，輕輕地與他的相碰：“嗯。”杯子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獨特的香充斥著他的味蕾。
“怎樣？”
“...還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喝。”顧星明老實的說，又低頭喝了一口。
雷楨梓笑了笑。
餐點很快呈上，在繁星漫天的夜景下，泛著浪漫的月河上，顧星明一邊吃著，一邊聽雷楨梓講著春遊的事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隻是喝了兩小口紅酒的他凝視著雷楨梓，覺得心眼裏都是香甜的。
“....所以說你春遊一定要盡早選好和誰一起住。”雷楨梓說：“不能跨班選擇同住的人，不然會造成老師管理上的混亂。”
“不能跨班麼..”顧星明有些遺憾，如果說不考慮跨班，那兩天一日在外春遊共住對象首選，無疑是顧涯。但是如果不能跨班的話，在同一個班級裏選擇對象...他想到了高梓。
或許這次春遊會是他和高梓友誼的突破點也說不定。
顧星明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雷楨梓放下餐具，用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時間已經不早了，空明的月亮照的月河粼粼閃爍。
“學弟還要喝嗎？”注意到顧星明的酒杯空了，雷楨梓拿起一旁的紅酒。
顧星明搖了搖頭，臉頰紅紅地發燙。
“真的不要了嗎？”藍眼睛少年漂亮的手指撫摸著瓶身：“反正都喝了，再喝一點吧。”
“....唔，”顧星明眯起眼，頭陣陣發暈。
他盯著雷楨梓精致的麵容，凝視著對方被紅酒滋潤過的嘴唇片刻，慢慢地覺得口幹舌燥，點了點頭：“好吧...就..唔...有點暈..”
“喝點酒就不暈了。”雷楨梓又給他倒了一杯，笑吟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