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中月的臉色微沉,語氣也跟著暴躁起來,冷冷地對端木海說:“我和你在一起跟你爹沒關係!”
“那就是你不舉了!”端木海哭著要往栗中月胯下摸去,被栗中月穩穩擒住了手腕。
夏染屏住呼吸,不發出任何聲響地向後縮進,躲到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雪坳,那正是墨泫的藏身地,還好她刹車刹得快,才沒有直接撞到墨泫懷裏。
想起適才眼前的香豔畫麵,還有端木海大膽熱辣的言論,夏染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看得墨泫呼吸一滯,她的表情,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被人活逮一樣,要多萌有多萌,好想抱過來親一親……
“海兒,乖,天寒地凍的這裏隨時都會有人經過,咱別坐在雪地裏,把衣服穿上有話慢慢說。”栗中月好言好語地哄著端木海,一邊試圖將她拉離雪地,一邊撿起衣服,眼睛左轉右轉,就是不敢在她身上停留。
端木海見他這樣心下更是氣苦,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掙了栗中月的手用盡全力往反方向跑,栗中月嚇了一跳,敢光著身子往外跑的女人,除開端木海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個。
他運起輕功三步兩步便追上了那任性的小丫頭,強製性將衣服披到她肩上,怒道:“你給我消停點!”
“你不愛看我,自然有其他男人愛看!”端木海如瘋鳥般用力撲騰,濃密的長發在風中飛揚,說不出的狂野性感,就連女人看到都要心動的,唯獨栗中月偏偏不為所動,臉上的怒意反倒越來越濃,反手一指點住端木海的穴,將她拎小雞似地直接拎回房間。
靜謐的雪地裏,隻隱隱傳來端木海委屈和不滿的抽泣……
夏染直到兩人走遠,臉上的紅潮才褪下去一點,抹了抹額上的冷汗,看到墨泫似笑非笑的表情,臉又噌地紅透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夏染惱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腳,“你躲在這裏偷看端木海,被栗中月知道,小心他跟你拚命!”
墨泫臉不紅氣不喘,比夏染篤定得多,一針見血地說:“我隻是在這裏避避免得他們看到我尷尬,從來沒有偷看,剛才一直是你在向外麵探頭探腦!”
夏染心虛地咬了咬嘴唇,決定岔開話題,於是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地問:“你覺不覺得栗中月和端木海好奇怪?不像尋常情侶,我覺得他們都不是拘禮的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端木海在……在勾引你!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沒……雖然端木海有先天性心髒病,但應該也沒到碰都不能碰的程度吧!”
居然還沒上過床!
這話夏染說不出口,領會精神就好!
“和病沒有關係,那隻是栗中月找了個借口。”墨泫收斂了笑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端木海的父親是栗中月的殺父仇人,栗中月隱姓埋名接近他們父女是為了報仇的,這點端木海大概還不知道!”
夏染的眼睛噌地睜大:“報仇?你怎麼知道?”
墨泫稍作思忖,這才對夏染說:“有件事先前我沒告訴你,其實,在和你分開的那三年,我一直在找夏伊純那種吸人內功的武功,而且,居然被我找到了!”
夏染皺起眉,雖然她打心眼裏不喜歡那種邪氣的武功,但墨泫去找那本秘籍不奇怪,畢竟那是最快的捷徑,可他既然找到了為什麼不練?
仿佛看穿了夏染的心思,墨泫解釋地說:“我沒練那內功,是因為我看出那根本不是一本秘籍,裏麵有無數漏洞,隻講了如何吸到別人的內功,卻沒提如何將那些內功大一統,這也就罷了,其中有好幾處,感覺是故意將人往歧途上引,我當時懷疑那本武功秘籍根本是假的,於是留心調查了一下!”
墨泫頓了頓聲又說:“第一次見到栗中月,我覺得他的武功非常雜,完全看不出師承何派,雖然端木海博聞強記知道各門各派的武功,但栗中月卻是內功很雜,這不符合武學之道!”
夏染懷疑地屏住呼吸,難道……
墨泫點點頭:“見到栗中月之後,我立刻想到了那本疑似假秘籍,所以徹底調查了一下此人的背景,如果我沒查錯的話,他的本名應該叫裴波,是裴遠山的獨子!”
眼見夏染一頭霧水不知道裴遠山是何人,墨泫解釋說:“師傅是南派武學第一高手,這點毫無爭議,但北派武學,卻分了兩支,以楚肖淩和裴遠山為首,兩人都想要這第一的名號,爭得很厲害!在一次交鋒中,裴遠山死在楚肖淩手上,楚肖淩遍尋天下武功秘籍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據說他得到秘籍很湊巧,是救了一個正照著秘籍修煉,練到走火入魔,差點沒命的小子!那應該是十五年前的事!自此他便開始閉關修煉秘籍,直到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