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叫郭振吧?”唐昀舟挽著夢如的手上前。
郭振“呸”了一聲,說:“當眾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恥!”
“哦?不知羞恥?”唐昀舟朗聲一笑,“伏青,替我告訴告訴他什麼叫不知羞恥。”
伏青應了一聲,手中赫然出現幾根銀針。銀針剛剛出現,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隻見伏青神色冷冷,幾根銀針襲向郭振。郭振動了動身體,躲避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銀針的速度。
但聽他“啊!”的慘叫出聲,直接跪倒在地無法起身。
唐昀舟徐徐走到郭振麵前,“天機門門規第二條,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得對掌門無禮,難道你連門規都忘記了?”
“哼!”郭振的臉轉到一邊,“剛剛和左護法回來,就多了一個掌門。竟是如此不知羞恥之輩,難以讓人信服!”
“是嗎?”唐昀舟看向靈夏,“天機門門規極為森嚴,如今居然有人公然對掌門無禮。右護法……你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靈夏一怔,如果按門規來看,郭振屢屢口出惡言是要被賜死的。隻不過,郭振是也是天機門的元老,而且還是左護法戈文手下的得力幹將,就算從前的掌門天機神叟也不會太過為難他,如今……
“你說你是掌門就是掌門?我們憑什麼聽你這個陌生人的?!”
“這天機門豈是你們這些來曆不明的人撒野的地方?”
唐昀舟的一句話,如驚濤巨浪一般引起了眾人的憤怒。夢如注意到,說話的都是左護法戈文所帶回來的人。右護法靈夏一派,因為早就見過唐昀舟,並沒有加入怒罵的陣營。不過,卻也沒出去阻止。
夢如知道,其實這些人心裏對唐昀舟也沒有認同。
“郭振等人對掌門無禮,現命右護法靈夏,把剛剛出聲辱罵本掌門的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唐昀舟說完手中出現天機令牌。
陡然看到天機令,靈夏不由自主一凜,就連戈文也愣住了。這是天機令牌!曆屆掌門人相傳之物啊!
場麵一度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唐昀舟看著天機令,漫不經心道:“怎麼?難道你們都要造反不成?靈夏,剛剛我的吩咐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靈夏一個激靈回神,“來人,把這些人帶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對練武之人來說雖然不算太重,但是也絕對不輕。唐昀舟身為掌門,對他們已經夠仁慈的了。
唐昀舟嘴角帶著笑意,眼中卻閃著寒芒,“左護法,你有什麼意見嗎?”
戈文低著頭,“沒意見,一切遵照掌門吩咐。”
唐昀舟把夢如拉到身邊,“天機門眾人都聽好了!我旁邊這位女子,名叫懷夢如,不是秋之月。如果以後誰敢找她麻煩的話……”唐昀舟一一掃過眾人,笑意更勝,“淩遲處死!”
唐昀舟的這番話無疑是告訴眾人和夢如的關係,在場無論是因為美貌還是因為仇恨,具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念想。對唐昀舟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天機令在他那裏,他所說的話在天機門中就是獨一無二的。
“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他看似好脾氣的再度詢問,然而底下卻已經鴉雀無聲。唐昀舟滿意的點點頭,“既然都沒意見,那就都散了吧!”
眾人聽到唐昀舟的話之後,都鬆了一口氣作鳥獸散。靈夏是最後一個走的,她遲疑的看了夢如和唐昀舟一眼,欲言又止卻還是走了。
她不知道天機神叟為什麼要傳位於這個嬉皮笑臉的陌生人,除了油腔滑調之外,他幾乎沒有一點優點。而天機神叟離開天機門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將天機令傳給他!
然而,天機門的門規在那裏。第一條便是,持有天機令的人為天機門掌門人,全天機門上下皆需無條件遵從掌門的命令。
雖然靈夏已經抑製住自己所掌控的右派,不許對掌門和掌門所帶來這些人不尊敬。然而,唐昀舟的種種好色和荒唐的行徑,還是讓大家感到不滿。
戈文左護法那裏都是武夫,脾氣更是控製不住,當場發起飆來。
這已經犯了大忌!
天機門自開創至今,從來沒有傳位給一個外人。大家見到唐昀舟之後不免詫異驚訝,而且誰會服從一個這麼年輕的掌門呢?
如果不是因為前任掌門天機神叟曾經救過她的命,她也許也不會對唐昀舟言聽計從。不,是對天機令言聽計從。
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天機神叟走之前的交代,“靈兒,無論掌門是誰,隻要手持天機令,就一定不要問任何緣由的聽令於他,記住了嗎?”
她和天機神叟一起學習各種術這麼久,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他。而剛剛那短短的一瞬,她總算明白了!
唐昀舟在說淩遲處死的時候,雖然是帶著笑,但那一刹那,從他眼裏流露的殺氣,居然讓她不自覺的渾身發冷。她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了,那種自然而然的殺意……一定是日積月累累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