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間便過了一個月,三年一度的四國大會也即將到來,雲都之中也愈發變得熱鬧起來;此時在雲都最大的酒樓——蝶語樓的天字一號房內,坐著兩人。一白一黑,白衣女子端坐在主位之上,墨衣男子立於下首向白衣女子彙報著什麼:
“主上,屬下已查明。這次的事情與風之國有關。”
“哦,說來聽聽。”女子淡然開口,聲調清冷平淡,不含一絲感情。
“是,主上。這次淩風國是想借主上身體內的蠱毒脅迫王子殿下答應他們和親的要求。”說到此事,墨衣男子不禁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麼他們想要和親就要暗害主上?
“好了,墨雲。這次的事還要好好謝謝淩風國呢,正好給了我離開的借口。對了,既然淩風國想要和親那麼就讓他們和親好了。傳信給無期,讓他務必促成這一次的聯姻,同樣告訴墨風,加快速度;我要到那時萬無一失的拿下淩風國。”女子的嗓音依舊冷淡如常,不起絲毫波瀾,讓人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清冷的人竟會想要拿下整個淩風國。
“是,主上。屬下遵命。”墨雲領命退下,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而狂熱的光。主上的誌願他們這些做手下並不清楚,但哪怕他們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他們也願意追隨他們的王直至最後。
墨雲走後,藍琳看向繁華的街道,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藍琳緩緩勾起唇角,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繁華的大街上,出現了兩個人一黑衣冷酷清貴,一茶色錦袍風流尊貴;兩人出眾的氣質引得不少人矚目,黑衣男子銀甲覆麵,隻留一雙美目,但也美的女子皆自愧不如,身著茶色錦袍的男子也是俊美不凡,兩人各具千秋。
街道上出現如此出色的兩名男子,藍琳就是想要裝作看不到也不行,輕輕的掃了一眼兩人的著裝藍琳瞬間明了墨夜國的人到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身份,這一眼卻讓夜星察覺到了,微微抬頭與藍琳的視線交彙卻又很快分開。看過之後,藍琳便收回視線,關上了窗子。夜星則在思索剛剛的究竟是何人,用白玉麵具遮住容顏,眼瞳是異於常人的紫色;想不透便冷聲問身邊的夜辰:“辰,你看到沒有,在蝶語樓上有一名女子,白玉麵具,紫色眼瞳?”
“白玉麵具?紫色眼瞳?莫非……皇兄說的是醉雪夫人?”夜辰以扇遮麵,遮住了一閃而過的驚訝。
醉雪夫人居然會來流雲國,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怎能不讓人起疑呢?
“或許吧,畢竟隻看了那女子一眼,也不好妄下結論。”夜星依舊麵色如常,神色淡漠。
“皇兄,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到蝶語樓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夜辰依舊輕聲道,而且他也好奇得很,醉雪夫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究竟是不是真的到了這裏,在這個時間醉雪夫人居然還沒有離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算了,先去行宮。”夜星一口回絕,夜辰的心思他很明白,但他並不希望夜辰與一個神秘莫測的女子有來往。
“是,皇兄,臣弟明白。”夜辰無奈,隻好跟著自家皇兄去了行宮。
繁華的舞台劇即將拉開序幕,和平的表象也將撤去;天地間將和平不在,戰爭再起。所有人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否則將會被命運無情的審判。
諾大的天下,誰在幕後策劃了一切?又是誰將天下當作棋盤,執棋落子?所有的謊言竟被冠以愛的名義,為的隻是完成最終的使命?戲劇落幕,又有誰聽得到幕後的哭泣?
天下不過是她手中的一盤棋,世人皆為棋子,而他們甘願為棋;隻為最後安眠於王的身邊。
三日時間轉瞬已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按照規矩;在今天流雲國是要舉辦一場接風宴的,白楓站在沁蘭閣外靜靜注視著坐在秋千上的白衣女子。夏日雖熱,但沁蘭閣內卻涼爽如秋,炙熱的陽光好似也特別眷戀這一方土地;陽光灑下隻會讓人覺得舒適而不會讓人覺得炎熱難耐,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進入了夢鄉。察覺到有人要來,白楓揮手設下一道結界遮去了所有的氣息,便冷聲開口:
“出來吧,莫不是這許久未見,你的膽子也變小了?”
“嗬嗬,許久不見,你也真是越發的不饒人了。”話落,從暗處走出一名墨衣男子,正是夜星,麵對白楓的嘲諷;他也毫不在意,步子依舊優雅從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本宮還有事,恕不奉陪了。”白楓一揮衣袖,淡然而去,縱使時間已過千年;也抹不去他心底對他的恨,當年若不是他,琳兒又怎會……
夜星深深地看了一眼沁蘭閣的結界,抬步離開,步子一如來時一般優雅從容。
殊不知在他們離去後,坐在秋千架上“熟睡”的女子豁然睜開雙眸,眼神清明沒有絲毫剛睡醒的迷茫和怔愣;看到沁蘭閣外的結界,藍瞳之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嘴角劃起的弧度寒冷無比,讓人在炎炎夏日卻也可以感受到那股好似來自嚴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