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陽春三月,柳絮紛飛,桃花滿枝,鮮花的芬芳在風中飄蕩,柔細粉紅的花瓣隨風優雅地飄舞,連輕風似乎也被染成粉色的了,柔柔地撫過王府中的屋宇。忙碌的侍從為稍冷清的王府不時增添了許多活力。
“益牙姐,你看王爺的飯菜又沒有動。”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淺藍色衣服的女子,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仿佛暈染了一層金色的光澤,烏黑靈動的眼睛正埋怨的看著盤中豐盛的佳肴。
“多嘴,王爺的事那裏輪到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議論了。不過話說回來,王爺最近是有些奇怪。”另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子也微微皺起繡眉眼中流轉著淡淡的波光,帶著一些憂鬱的美麗。
“咱們的王爺還真是難琢磨呀。”就在倆個女子都在沉思時突然身穿淺藍色的女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抓住身邊女子的衣袖吃驚道,“益牙姐,你看前麵是不是躺著一個人呀。”
名為益牙的女子同時也順著女子的目光向前看去。
在一口水井旁赫然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她正一動不動的昏到在井邊,一頭特別的紅發蜿蜒在她的身後,一如春夜的溪流,纖白的手指仿佛映照於河川上的明月,緊抿的嘴唇又似綻放在四月天裏緋紅的桃花。益牙竟以為自己看到了冰山上的雪蓮綻放,一股似濃還淡的香氣仿佛在潮濕的空氣中蔓延開來。讓人竟以為眼前的女子隻是沉睡著。安靜的動人心魄。不忍打擾。
“過去看看。”女子終於收回自己飛亂的思緒慢慢走去。
益牙朝著昏迷的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番,縱然是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也遮掩不住她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嫵媚,令人無從拒絕的優雅,令人無法拒絕的美貌。在優雅和嫵媚之外,就是無法掩飾的冷靜和高貴。目光幾經流轉,最後定格在了女子的衣服上。長至腳踝的白色長裙,下裙子的下擺繡著一朵簡單卻動人的鳶尾花,隻是裙子似乎還沒有完成因為在背後顯然少了一塊布料,不過這樣反而顯現出女子如凝玉般的肌膚。
“益牙姐你看她的穿著和頭發都好奇怪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告訴王爺呢?”旁邊的女子抬起頭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知都沒有說話女子。
“不,綠染我們先把她帶回去,記住沒有我的同意你絕對不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我知道那益牙姐咱們是不是先帶她回房呢?要不燃一會被別人看到的話就不好了。”
益牙點了點,俯身下去將昏迷的女子背回了自己的房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隱覺得周圍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熏香味,恍然間似乎有人影在身前晃動。想睜開眼睛,卻昏昏沉沉地醒不過來,隻是隱約覺得有雙溫暖的手覆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溫暖的觸感,帶著一絲淡淡的暖意。
是——誰的手?
益牙抬眸望去,隻見在淡淡的燭光下,女子的額上微微沁著細汗,臉上帶了一層嬌豔的紅色,美麗而不失纖細,纖細卻不顯柔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樣子。
“長得還真是少有的美麗呢。”益牙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扶開女子額前的亂發。
當茶朵終於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揉了揉前額。頭,還有些微微昏沉。回顧四周的擺設茶朵突然疑惑起來,房間的陳設都十分的古色古香,用窗紙糊住的窗戶被外麵的陽光穿透灑落在地上。
“這是哪裏呀?”茶朵正要起身,忽然看見房門被推開從外邊正走來一人。來人身穿一身素白,容顏透明似水,清冷的容貌下卻帶有絲絲的溫暖。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來趕快喝點茶。”女子的臉上綻放出如露水般美麗的笑容,伸手將茶盞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