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我推走,隻見珍妮突然打開門,大聲喊道:“奶奶不行了!”
他們一聽,急忙進了病房。
站在門口,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生命體征在一點點消失之際,我的心裏說不出來什麼滋味。隻要是人,都逃不過生死的命運。隻有死才有生,可是往往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沒一會兒,老人就閉上了眼睛。
他們的哀痛聲,和失去生命的儀器聲,使我的腳步也有些虛浮。
緊接著,兩隻鬼差將老人的鬼魂就帶走了。
原本在外麵的那些記者不知道怎麼知道這病房位置的,從走廊那頭跑過來就一陣亂拍。
好在宮禹及時出現,放了幾隻小鬼把他們全部嚇走了。
看著他們連相機都扔了,便讓宮禹處理了。回頭望向在那裏假哭的珍妮,我忍住了想要上前去拆穿她的衝動。
死者為大,還是讓老人安息吧。
自從那天過後,寒亦修就一直沒有來找過我。我知道他在忙著他奶奶的後事,沒有辦法顧的上我。也知道,失去親人的他一定想安安靜靜的,不想被打擾。所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給他時間。
可是呢,都快半個月了,還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於是,我等不了了。
不顧外麵惡劣的天氣,來到他家的不遠處,想等著他出門。
搓著凍紅的雙手,不停的對著手心哈氣。但是好像沒什麼用,外麵真的很冷。而且沒一會兒,感覺自己就快要凍僵了一樣。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宮禹悠悠說道:“看來紀垣就是一個軍師啊。他說你可能會出來造事,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紀垣說我造事?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在心裏狠狠罵了他幾遍,才問宮禹:“什麼時候你變成他的跑腿了?”
他哼了一聲,將一粒小藥丸放在我的眼前說:“這是他讓我給你的。說吃了,就不怕嚴寒氣候了。”
聽到他說的那麼神奇之後,想都沒想拿過來直接放進了嘴裏。
入口即化,過了兩分鍾果然覺得不那麼冷了。拍了一下宮禹的頭,不悅道:“有這麼好的東西現在才拿出來給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委屈摸了摸自己的頭回答我:“這藥是紀垣的,關我什麼事啊?”
我急忙調轉槍頭:“那就是他故意的。”
他見我繼續望著前麵的別墅,問:“唐姨。你都在這裏等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肯回去啊。”
經他這麼一問,便問:“對了,這些天他都去做什麼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自從喪禮一過,他就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也許是忙過頭了,興許過兩天他忙完,就會去找你了。”宮禹說著,就要扯著我離開。
而這時一輛車停在了寒亦修家門口。待我停下腳步,望著從車上下來的珍妮,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出來了。
用力掙脫掉宮禹的手,朝前麵走去。之前一定是我太心軟了,如果早對她狠一點,或許她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挑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