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體虛弱的可怕,全身縮在鬥篷裏麵,行走時隻是偶爾睜開一下眼睛,掃視四周。說來也怪,自從名為風弦的少年加入進來之後,往北的路途上很少有蠻獸前來襲擊。姬無名和栩栩也樂的安寧,不過栩栩一直不敢看風弦偶爾睜開的雙眼,小黑也一直對風弦保持著很大的敵意。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北地嗎?”山洞裏姬無名在烤著小黑抓來的雪兔,淡淡的香味彌漫整個山洞,栩栩和小黑在外麵堆雪人,姬無名和風弦聊了起來。
“不是,我從小就在這長大。”
“你還有親人嗎”
“沒有……從我懂事開始……就隻有我一個人……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風弦輕聲說著,整個人越來越縮進灰色的鬥篷裏。
“我小的時候,嗯……很小的時候,還是個嬰兒,我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姐姐,還有愛我的父母,住在一個平凡卻美麗的小山村,有一天,一群馬匪來到了我們的村子,本來隻搶錢財不傷人的他們不知為何開始了屠殺,我父母被殺死,小姐姐把我藏在米缸裏,自己卻沒時間躲起來,被一個馬匪一刀殺了。”姬無名用力攥著烤雪兔的樹枝,神色很平淡,手指發白的骨節透露出他心裏的波動。
“這都是我聽我師父說的,他路過我們村子,殺了那些馬匪,把我帶回了宗門。也許你會感覺我很平淡的說著我的故事,因為我在十四歲那年,找到掌門師伯,借來了一件法寶,讓劍奴爺爺帶我來到了當年我家住的那個小山村,用法寶回看了當年的慘事。然後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坐在破敗的村子裏,看了三天三夜,一遍又一遍,看到自己麻木。”
“沒名字,我以後再也不砸你的頭了……”栩栩和小黑不知何時進來,聽到姬無名的故事,栩栩心裏有些難過。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怕你的眼睛嗎?”姬無名對風弦說。
鬥篷下的少年輕笑一聲,“我感覺你比我還要沒有感情的波動,對你來說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雖然你也說對了一些,不過我剛剛提到的劍奴爺爺,他的雙眼都是血紅一片……和你的右眼一模一樣。”
“沒名字,你不會是道無前輩的那個徒弟吧!”栩栩好像想起了什麼,驚呼道。
“是啊,怎麼了。”
“原來把我弟弟教壞的人就在我眼前!?小黑,咬死他!!”
“嘶嘶嘶……”
“原來你是那個小胖子的姐姐!啊!!小黑,你還真咬我!”
風弦蒼白的臉探出鬥篷,瞪著滲人的雙眼看著姬無名,“你是……血衣的弟子!?”
“是啊,道無是我師父。”姬無名拽開小黑,像條繩子一樣扔到洞外。
“你知道如果你亮出你師父的名字,後麵的路,將會非常順利嗎?”風弦的駭人的雙眼迸發出一種異樣的情緒。
“為什麼啊,我師父遠在南邊,就算再厲害,也不會影響到這裏吧。”姬無名拽著衝回來纏著他的小黑,問道。
“嗬……”風弦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輕笑,閉上雙眼,又縮進了鬥篷裏,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