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沁涼,閉目一輪月光射入鐵窗,幽幽不靜。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緩緩的兩個身影走進,對視一眼之後,捂住鼻子的濕毛巾沒敢取下,滅掉手裏的熏香,兩把匕首齊齊朝著躺著的人刺了過去。驟停,身後又多了兩個身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順勢的解決掉了兩個人,匕首換成了黑洞洞的槍口,剛抬起,昏暗的角落一個人影突現,打鬥聲維持了3秒,戛然而止。
懶胖子不屑的看了看倒地的四個身影,開了強力燈,手頭上的鑰匙數了數,抽出一個就要摳出來。嘴裏嘀咕著真麻煩。稍傾,一隻手拿了過了整把。躺著的人影已經不見,懶胖子瞪大雙眼,半響搖搖頭,喊了四個人,拖出去四個屍體,他獨自留下來收拾血腥。對於雲三少,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無聲息的打開一扇門,雲城直接走了進去,手裏的鑰匙晃了晃,丟在一邊的小桌子上。環視一周,不由的咋舌,果然是樣樣俱全啊。對於另一邊的區域而言,這裏的人就是‘蛀蟲’。犯了大錯誤進來,居然還好吃好喝供著,難怪心裏不平衡啊。同樣都是犯人,怎麼區別就這麼大呢?
開了一瓶飲料,徑自的喝著,看著老磚頭獨自坐著,看著窗外的月光,雲城也無所謂。其實他真的無所謂,基本已經找到了老磚頭進來的目的了,接下去就是要看看是不是會說實話了。以為在秦城裏,消息就真的閉塞了?塞點錢給懶胖子他們,除非是真的不能說的,否則張張口就能拿個千八百,是個正常人都會要,而且還一點兒沒有心理負擔。
連喝了兩瓶,抽起了一根煙。老磚頭似乎被打火機的聲音驚醒,對著鐵窗的身子轉過了身來,渾濁的眼睛已經消失不見,隻是看著雲城還有有點難以置信。雲家人,妍溪的未婚夫!用了特殊渠道,從大哥那裏得來的消息,對於雲城粗步有了了解。一個17歲的小家夥,自己那好幾年未曾見過的侄兒的生死兄弟。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能說說具體麼?”
“行!”很幹脆的說了目前高家的種種,也說了之前前往高家鬧事的種種。進秦城可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高磊父母的條件,就是讓雲城把高家這個進了秦城監獄裏的‘不孝子’弄出去。雲城也算是順便為之。
老磚頭歎了一口氣:“我明天就出去,曾經的事情總需要一個了斷。”
“我來動手,反正妍溪是我的女人這一點已經昭告天下了。”雲城微微眯眼,“你也別想我喊你二叔,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個人也在這裏,隻是你找不到而已。這仇我幫你報了!高家的東西都在妍溪那裏,遲早是給高磊的,你要怎麼讓他們姐弟原諒就是你的事情了。”
木然的點點頭:“唉……苦了大哥大嫂了啊!認不認不打緊,這仇報不報也無所謂,愛過也恨過,最後也都差不多的結局。你別辜負了妍溪那丫頭就行,看你來這裏也是過的難啊。”
“思路很清晰,希望新高家會好。”重新拿了鑰匙,雲城站起身子走了出去。滿身的落寂。情愛傷人,一個曾經展露頭角的新秀,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在秦城一待就是十多年,到頭來還是狠不下心殺了那個曾經背板了他的女人。何必呢?當年的事情始末,雲城已經沒有了興趣去看謎底,隻是當年打擊過高家的家族,是老磚頭出去必做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