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院,繼續晨跑,麵對二伯邪笑中全是幸災樂禍的樣子,雲城實在受不了的給予打擊,然後在雲絕靈陡然變化的神色中閃步離開。倒不是二伯的眼力不行。隻是那禿驢也是凝罡重修。拳怕少壯啊!雲城可以肯定,在更早的時候,其實二伯是有機會贏的,那戒忘隻是一口氣憋著,若是二伯沒有放棄的攻擊下去,沒準戒忘就會受傷了。
重修的凝罡武者都是比較倒黴的。如果不是雲城昨天踏入四步,引動了異象,從而在那一筆一劃中將明勁到第四步刻畫的淋漓盡致的話,那戒忘估計要就此枯坐禪,直至坐化老去。饒是如此,戒忘禿驢也說的明明白白,那第四步,依舊沒能看懂。否則他的師弟們就不會鎮坐靈隱了。
一個可悲的時代啊!明明凝罡之人不少,卻因為斷了傳承,不知其中真意,隻得在凝罡後重修。雲城想想有點後怕,幸好當初有小靈兒喚醒自己,否則如今自己也在步入那重修之列。不過走對路子的肯定是有的,雲城曾經見到過的伊澤·婆羅門就是其中之一。在F洲引動氣勢之時,也是有好處的氣勢散發出來,那些人也是走對了路子。
按下心思,一路小跑到湖邊,長椅上一個身影待著,安安靜靜的仿佛在等著雲城的到來。歐陽淑可?雲城眼睛跳了跳,停止了繼續跑步的動作,慢慢走到了長椅上。湖麵還是死水一塘,氣泡咕咕的冒著。轉頭,二伯的身影瞬間止住,眨眼消失不見。雲城抽動了一下嘴,自己這二伯真是完全被小靈兒改變了啊。
“別是等了我一個晚上吧?師姐,你不是這樣的人。”
“唉……”歐陽淑可一聲長歎,苦笑連連,“從昨兒下午開始等的,也沒什麼事情,這裏能夠讓我安靜。”
雲城皺起眉頭:“你這又是何必呢?家還是家,國依舊是國,活在過去,傷的是姨奶和師父的心。師兄和師嫂也跟我提過的,還是兩個師侄。你一個人沉淪,跟著心疼的是一家人。”
“可是我始終是知道了啊!”歐陽淑可苦澀的看向了雲城,“謝謝你,師弟。原來我不理解,現在知道了不少,很辛苦吧?可惜了那特情科啊!”
雲城搖頭,眉頭深鎖:“師姐,你錯了!可惜的不是特情科,可惜的是被師父震懾和指點過的那些人。離開的是離開了,留下的都是早被策反的。恩將仇報,自然會有報應的。”
“所以你幫二叔弄了東南分局,你的訓練基地也在為東南分局服務,高層上麵不膈應?”
“師姐的變化真不小。看來受到的打擊很多。”雲城淡笑了一下,“當初在M國,你還是一副忠心為國的態度,如今卻有了恨,這不是我們想看見的。起碼師父和姨奶是不願意你變成這樣的。家裏很熱鬧,為什麼你試著融進去?”
歐陽淑可的神情中帶著複雜,仔細看了看雲城的臉,又望向了湖麵。這段日子聽到了很多真話,明白了很多從前不明白的。更是知道了當初自己老爹的責任。在想要把這份責任擔在自己這個師弟頭上時,那一位心裏不安的拿走了。細想過,若是當初給了自己或者老哥,或許特情科不會變。但依著自己和老哥的性格,恐怕日後便成了師弟的‘敵人’了。
愚昧無知啊!爹和娘就是看透了這樣的情況,才任由那位拿走嘔心瀝血造就的特情科。說杯具,其實不杯具。但是遺憾和可惜是存在的。連帶著還能夠知道爹心裏的那份不甘。不過隨著東南分局的建立,總算揚眉吐氣了。兩個傻侄兒好心辦壞事的現在還被禁了,唉……都是自己太幼稚惹的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