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驚醒無數清修人(1 / 2)

陌上舒華冷入骨,五聲五弦命不終。

終究是響了五聲。嗡、叮、咚、鏗、鏘!隻是也終究止步。不是資格不夠,而是在最後連續兩聲夾雜著還未散去的叮咚聲時,徹底萎靡了精神,被沁悠在半空中接住。連琦三人跟隨著消失在了此時此地。虛凡之下,多年未曾聞五聲。不世出,今有雲城蕩心穀。

在強撐著意識,見到諸多麵色焦急又帶著崇拜之情的人時,雲城瞅到了姨奶嚴慧。微微一笑,暖心,立時昏迷下去。他知道,自己應該無礙了。隨著最後的檢查之下,無內傷,全是外傷之後,嚴慧抱走了雲城。敬告了代理掌門一聲,要了最好的外傷良藥,朝著風清素所在的偏偶處送去。

許多人仍舊不忘的是那滿身血跡和一張冰冷無比的臉頰,深邃的眼神中,在閉眼的那一刻依舊清亮無比。悄然掩蓋時的那抹獨自散發的冷意,澆熄了所有想要拜見的心思。傳功執門--傳功執掌。這一刻,實至名歸!其實在三聲之下,已然是佩服無比了,不過是17歲的年紀。算起來是黃口小兒而已。

若非為了前掌門能夠出山見一見門內諸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盡管雲城心裏很清楚了,但這個險卻不得不冒。隻為了能夠親眼看一看,家裏的老老頭是否真的安好?前世和今生都未曾見過的奶奶,是否真的存在。信是一回事,見到又是一回事。

青衣華發,三千勾勒半腰身。一張不屬於嚴慧的美麗容顏,多了滄桑之意。突兀的出現在宮殿之中,驚起了無數人的跪拜。代理峨眉的掌門人,猛然掉落下了眼淚。望著那完全波瀾不驚的麵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默然無視了過去。幾步出塞印雪花。踏下的腳印都無人願意去掩蓋,怔怔的望著那個身影遠走,走向那偏偶一處。

門內在這一刻已然爆發出了無數的驚喜,結彩掛紅燈,燃燒半截的紅蠟燭全部撤去。香柱換新,一根一根的排列成不懂的符號。猶自新生?是如新生!或者多年以後,還會有人在想起今夜的喧鬧。忘記那抹突現的身影,但忘記不了的是那張萎靡不振,卻含著寒芒的雙眼。

欠下的一份大人情!從此真正走入了峨眉核心之中。也是繼峨眉少主雲絕靈之後,又一個男人以大毅力和不屈服,進了峨眉的心。對於最後是如何響起的那兩聲琴弦,無數人有無數疑問。詢問沁悠等人,換來的是一記記的白眼。然後都決定了閉口不言下去,成了峨眉一道不可捉摸的神秘禁忌。

隻是太多眼力超群的老怪物,已經看出了不同。無人敢跨越的第五步,那道滿是血跡的身影,似乎有所不同了。具體的說不上什麼不同。各有各的理解。或者前一秒說出的不同和後一秒的感覺,竟然會如此的不相像。或者連連改口,最後辯證之下,還是找不出一絲痕跡。

定了心思,等傳功執掌恢複了再不恥下問!

漫漫入夜,多是漫漫吵雜的心思。而此刻被寬衣解帶,全身赤【裸】放入木桶清洗的雲城,絕計想象不到,在他的周圍是一雙雙梨花帶雨的眼眶。九兒倒是想要清洗,已經有了出嫁隨夫的覺悟。風清素也沒拒絕。露西更是擔憂不已的連連自責。三個女人一台戲。可三個愛成癡纏的女人,也有常人所想象不到的溫柔美麗。

最後還是那驚到嚴慧都開始流淚的身影,才讓房間裏悲傷的氣氛消散出去。擺了擺手,關上了門。嚴芸緩慢幾步,坐在了床頭,雙手真正摸到家裏的乖孫時,再平靜的心裏,也泛起了無數的憐愛。不知道開口該說些什麼。所有的錯綜複雜,讓家裏第三代的唯一男丁買單。可想而知,這數十年的蒼老是有何而來?

捏了捏被角,憐愛的抱著乖孫的臉蛋親了一口。幾多滄桑印記,雖未如嚴慧一般雍容華貴,渾身的氣勢也非常人能抵。當了數十年的幕後年,做了十多年的峨眉掌門。若說風清素的冰冷,是從小培養而起的。那雲城的冰冷,卻來自於眼前的婦人。雖然是隔了一代,可是這般冰冷中能使人又想要親近的,除了雲城之外,隻有這到來的婦人身上才有。

出門,落雪小院落。嚴芸孤立的站著,背對著跟出來的幾個人。九兒有那麼一陣恍惚,似乎站在那裏的並未是小城城的奶奶,而是小城城本人。這種感覺很是奇特,卻也摁下了初吻姨奶所說的震驚,十分恭敬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