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京城的一座普通莊園裏,有三個人正秘密的交談著一件大事。
“……總之,琴有大麻煩了,怎麼辦,夜?”
“我知道……如果還不行,就殺了他……”
“……這件事就交給我辦吧,我可不願當一個閑人,嗬嗬……”
“那我就出發了……”
“小心!”
三道人影從莊園掠出,分別向三個方向奔去。
如果你在莊園裏,你就會聽到史上最好聽、最甜美、最清脆的聲音,不過那聲音卻在笑意中隨便定論了別人的生死。
揚州·三月
“煙花三月下揚州”。三月的揚州已熱鬧起來。百花競放,遊人簇賞,生氣勃勃。與如此美景不符的也就是三華館茶莊的這位了——琴苑琴當家。
他正在客廳裏來回踱步。天仍稍寒,但他的漢已浸透衣衫,俊逸的臉龐上眉頭緊鎖,眼睛黑亮但似無焦距。
“唉……”這已是琴苑第n次歎息了,他有負某人所托,竟將三華館在揚州的生意搞砸了。
琴苑麵如寒霜,還得下人們都躲得遠遠的。
他便踱邊想,這次生意砸得蹊蹺,似乎有人從中作梗,但又沒有留下證據,看來是早有預謀的。可是,又有誰這麼大膽來找三華館的麻煩呢?想不通,想不到,難道是……不可能的。
“唉!”琴苑又歎氣了。他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搶了三華館的生意。正踱步間,從外麵進來一個人——琴苑的管家——三華館客棧的老板。
三華館生意主要包括青樓、茶莊、客棧、酒樓。在不同的城市,又有不同的特產生意。
這個管家姓盧,字亮東,三十多歲,在生意上是一把手。他跟著琴苑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具體來說應是琴苑到揚州之後不久吧。他是琴苑的得力助手,也是唯一一個不怕冰山的人(冰山——琴苑)。其實他知道主人也就是一冰塊,還沒達到冰山的程度。
盧亮東從外麵的下人口中得知主人正在“大廳漫步”便著急趕來。一進大廳,便見到冰山漫步。他站一旁心中默數到三,便輕咳一聲喚起主人的注意。這招果然奏效。
“有什麼事?”琴苑停下腳步問道,他見是盧亮東,心知定是有事,否則不會在這時來打擾自己。但他人將不悅掛在臉上,使寒霜的臉更加冷峻,不管如何,亮東打斷了他的思路。
“有您的一位客人到訪,”說著盧亮東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盒子,雙手捧上交給琴苑,“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噢,客人?”琴苑奇道,“是什麼人啊?”
“這,屬下不知,他說您看過盒裏的東西定會知詳。”盧亮東趕在琴苑罵他辦事不力前開口道。這位客人太神秘。今晌午到他的客棧裏威逼利誘讓他來給主人送信兒。雖然盧亮東不怕琴苑,但現在他的背脊發涼,兩股打顫,因為琴苑的氣勢太嚇人了。但他人咬牙挺著,隻因那神秘人說過送了東西,說不定會有想不到的驚喜發生。
琴苑伸手接過了盒子,眼神瞟過盧亮東,看來不是簡單人物,竟然讓盧亮東都發抖了,他接著打開了盒子,一塊鴨蛋大小的烏黑發亮的黑耀石躺在裏麵。看到這個,琴苑禁不住摒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黑耀石,冰涼刺骨的感覺駭得琴苑抽回了手。眼神中卻逐漸出現了興奮,喜悅,是他!
盧亮東想抬頭看一看自家主子的反應,他也不知道那盒子裏是啥玩意。剛一抬頭,就見一個人影呼的來到他麵前,是琴苑。黑耀石已被他收入懷中。
“亮東!”琴苑的雙手搭在盧亮東的肩上沉聲叫道。嚇得盧亮東差點趴地上,他終於體會到自家主子的厲害了。太恐怖了。
“那個人在哪?”或許是感覺到盧亮東的顫抖,琴苑的聲音轉柔了一點。
“在、在屬下的客、客棧裏,那間貴賓房。”盧亮東剛說完,隻見人影一閃,琴苑出門去了,隻剩盧亮東一人癱坐在地上。不過有點奇怪,他怎麼覺得自家主人有點興奮呢。
話說琴苑從茶莊出來便直奔三華館客棧,他施展輕功,從層層人群中輕鬆穿出,繼而一轉拐進了客棧。不耐店內眾人反應,他蹭蹭的向樓上奔去,隻留下了一句話,“別讓人打攪我!”這是對小二和客棧的黑護說的。
不過琴苑的行動引起了眾人的騷動。
“咦,那不是琴當家嗎?他那麼急有什麼事啊?”
“想不到琴公子也有這麼激烈的一麵啊!”
“俗話說得好,人無完人嘛,琴公子也不例外啊!”
………………
三華館的人雖吃驚自家主人的失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主人的事不是他們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