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了?”
顧溪岩無奈,這姐姐時不時的就跑神,他可是深有體會。
“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顧晚瑜總覺得她忽略了什麼,並且至關重要,可是絞盡腦汁,卻一無所獲,算了,不想了。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帶起了一陣風。
風起,簾卷。
“是他。”
顧晚瑜心中一跳。
徐景墨似有所感,在刹那間回頭,和顧晚瑜對視,隨即露出邪魅一笑,揚起馬鞭,消失在顧晚瑜的視線之中。
“姐,你認識他?”
剛才顧晚瑜的失神和眼中的驚訝,顧溪岩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孩子家,問那麼多幹嘛。”
顧晚瑜解釋不清,更是想到了那個被徐景墨闖入閨房的夜晚,惱羞成怒之下,直接趕人。
“姐姐不喜歡溪岩了。”
顧溪岩獨坐一旁,搞怪。
季府,賈靜雲院內,顧晚瑜撲進賈靜雲懷中,貪戀著這淡淡的桂花香,和母親一樣的味道啊。
“外祖母,晚瑜好想您。”
賈靜雲緊摟顧晚瑜,“我的晚瑜,外祖母也想你。”
賈靜雲看著一旁眼眶微紅的顧溪岩和懷中哽咽的顧晚瑜,心中一酸,這是她最珍愛的女兒留下的孩子啊。
“這三年,你們還好嗎?”
怎麼可能好,賈靜雲怎麼可能不知道,隨著章青雲的父親職位步步高升,章青雲在顧府的地位真可謂是一日千裏,如果不是因為章青雲太想掌控顧府而遭到了顧家老夫人的強烈抵製,從而形成了兩方對峙的局麵,這一對姐弟在章青雲手中可怎麼討生活啊。
“外祖母,我們很好的,在母親去世一個月之後,老夫人便把母親的嫁妝交給了晚瑜打理,況且,我的薔薇園和溪岩的青古院,一切事宜由老夫人親自管著,章青雲使不上半點手段。”
顧晚瑜怎麼舍得讓這個老人為他們姐弟擔憂,不過這也是事實,這三年,除了顧婉儀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麵前惡心她,真沒有半點不順心,當然,偶爾顧柳章的冷漠偏心更增添了顧晚瑜的恨意而已。
“之前晚瑜來信,說是顧家老夫人把季蘭君的嫁妝交給你,我還不相信,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掉這個事實,真沒想到,這顧家老夫人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冷不熱的,這蘭君去了,對你倒是真上心。”
這是賈靜雲實在沒想到的事情,這三年來,賈靜雲不可謂不是提著心在過日子,總怕顧晚瑜和顧溪岩受了委屈,而她鞭長莫及。
“以前是晚瑜想差了。”
顧晚瑜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夫人為何如此?
明明知道老夫人最是重視嫡庶之分,卻偏偏要抬舉顧婉儀的身份,那時的顧府,哪裏有什麼嫡出小姐和庶出小姐之分?
而自重生而來,雖然在母親去世之前短短數日,卻讓整個顧府,讓老夫人知道,她也是重視嫡庶之分的,她是老夫人嫡親的孫女,更何況,老夫人對母親一直滿意,更有溪岩在她身後,老夫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章青雲作踐。
“瑜姐姐,你終於來了。祖母可是日日盼著你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晚瑜大舅舅的嫡長女季思慧,顧晚瑜堪堪小了一歲,隻見她梳著圓翻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金崐點珠桃花簪。手拿一柄扇水墨團扇,身著一襲冰藍色的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腳上穿一雙雙色緞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手拿一個青鶴瓷九轉頂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