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瑜倒真沒想到,這居然是章姨娘故意攔下她的。
“還請大小姐帶回去吧,畢竟老爺已經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這任何人,當然是包括奴才的。”
薑林很想把這湯給留下自己喝了,這寒冬臘月的,可不就要喝這樣的湯嘛,可惜他不敢,萬一日後大小姐心血來潮問起了老爺,可不就穿幫了。
顧晚瑜略一思索,確實是這個理,隻得對薑林道了一聲謝,帶著春暖以及五福安神湯,回到了薔薇院。
“大小姐,你不覺的蹊蹺嗎?”
春暖琢磨了一路,越想越覺得這薑林來的蹊蹺。
顧晚瑜倒真是沒想那麼多,畢竟父親書房中藏著那麼大的秘密,偶爾不許別人打擾也是很正常的,隻是這話卻不能給春暖說。
“或許是父親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顧晚瑜歎息。
“也罷,從新盛上一碗,我們去青古院瞧瞧溪岩去。”
“大小姐,這湯熬製出來之後,王嬤嬤就親自給青古院送去了一碗。”
春暖失笑。
“好吧,那就空著手去。”
顧晚瑜臉上一紅。
兩人來到青古院時,管事嬤嬤迎了上來。
“大小姐來了,少爺正在書房習字呢。”
“恩,我去看看他。”
顧晚瑜示意春暖留下,自己推門進了書房。
“姐姐來了。”
顧溪岩聽到推門上,抬頭看到顧晚瑜,笑開了顏。
“恩,今日閑來無事,我來看看你。”
顧晚瑜信步走到書桌前,看到顧溪岩寫的字,讚歎道:“假以時日,你這字的風骨就成了。”
“姐姐誇獎了。”
顧溪岩謙虛中掩藏不住得意。
顧晚瑜失笑,到底還是孩子,輕輕點了點顧溪岩的額頭。
“也不能驕傲,知道不?”
“咦,這硯台倒是不錯,我記得之前你的硯台不是這個,從哪裏淘來的這寶貝?”
顧晚瑜真心覺得,顧溪岩書桌上上的硯台好成色。
“本來姐姐喜歡,當送給姐姐的,隻是這硯台是七皇子送的,在轉手給姐姐,實在是不合適,姐姐,改日溪岩定為姐姐尋一個更好的。”
顧溪岩知道,如果姐姐拿著曾是七皇子的硯台,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顧晚瑜心中一凜,怕是鳳景軒打的好主意吧,他知道自己和溪岩姐弟情深,如果自己喜歡,溪岩當真會送給自己,屆時,風言風語就能把自己給逼死。
還好她提前給溪岩打了預防針,七皇子沒安什麼好心,不然可不就被鳳景軒給算計了嘛。
“好,那姐姐就等著溪岩尋的好硯台。”
“一言為定。”
“溪岩,今日你可給父親請安了?”
不知怎麼的,雖然顧晚瑜知道顧柳章不讓人打擾,或許是和書房中的密旨有關,可是心裏卻還是有些介意薑林的出現。
“恩,早晨給父親請安了,父親還指導了溪岩功課呢。”
顧溪岩知道,相比起姐姐姐,父親更喜歡三姐,可是他現在是父親唯一的嫡子,更是這顧府唯一的男丁,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他不覺得委屈,就是為姐姐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