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府裏不管是何時,大少爺定會有自己的位置,而我們在青古院伺候,隻要盡心盡力,以後少不了我們的。”
小歡苦口婆心,她和晴兒都是外邊買來的丫頭,一同進了這顧府,七晴兒心眼活泛,所以才能在他們這批丫頭中脫穎而出,得以在大少爺的書房伺候,平日裏也沒少幫襯她。
然而讓小歡沒有想到的是,晴兒居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你們這些作死的小蹄子,再說什麼呢。”
顧溪岩氣的渾身發抖,她們這是什麼意思,他這在學堂了一日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府裏就變了天不成。
小歡和晴兒萬沒有想到她們的這些話居然被顧溪岩給聽了去,一個激靈,猛然跪倒在地。
“奴婢錯了,求大少爺責罰。”
小歡想的很明白,看大少爺的情形,怕是她們剛才的話都被大少爺給聽了去,與其百般抵賴讓大少爺更是心生厭煩,還不如一開始就承認了的。
或許大少爺看在她這般坦誠的份上,能夠饒了她一命也未可知。
“我隻問你,剛才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以後這府裏什麼光景還真說不準?”
“奴婢,奴婢.......”
晴兒癱軟在地,然攏袖中的銀錠子硌的胳膊傳來的痛感,讓晴兒堅定的信心,晴兒手腳並用,爬到顧溪岩腳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奴婢對大少爺在忠心不過,奴婢這般說也是為了大少爺著想啊,今日大少爺去了學堂,穹院的夫人查出了懷有身孕,這滿府可高興壞了。”
晴兒想到那人交代她的話,又想到那人許諾她的好處,隻要她咬牙頂著大少爺責罰的危險說完全了,她即便是被大少爺一怒之下趕出了青古院亦或者顧府,她也是不虧的。
顧溪岩狠狠瞪了一眼晴兒,冷聲一聲:“為著本少爺打算?是為你打算吧,你倒是老實告訴我,這府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光景。”
顧溪岩向來穩重,可晴兒事情畢竟牽著到他自身以及顧晚瑜,顧溪岩畢竟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所以才會失了往日的沉穩。
“大少爺,今日午後奴婢去庫房領取大少爺需要的筆墨紙硯,往日那些奴才都是撿做好了的給的,可是這次.......”
晴兒似乎是不敢說,又似乎是在為顧溪岩打抱不平,小歡微微疑惑,今日下午她左右無事,便陪著晴兒往庫房走了一趟,在她看來,這筆墨紙硯和往日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晴兒似乎是猜測出了小歡準備開口解釋,直接截斷了小歡開口的機會,低聲哭訴。
“大少爺,奴婢隻笑著問了一句,這筆墨紙硯怎麼和往日的不同,那起子踩地捧高的奴才便說那些好的是要留給未來的四少爺的。大少爺現在書法有成,用不了這麼好的了。”
晴兒知道小歡最重情誼,即便是此刻她對大少爺說了慌,小歡為著往日的情分,絕對不會在此刻揭了她的底,等這件事過去了,在好好給小歡解釋便是,她有的是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