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瑜對著老夫人福了福身,“老夫人,如果隻憑這薑嬤嬤一麵之詞,晚瑜也是不敢信的,畢竟關乎母親去世的真相,自薑嬤嬤說出實情,晚瑜便細細的探查,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那開藥的郎中已經被晚瑜找到。”
隨著顧晚瑜的話音落,章青雲臉色刷白,怎麼可能,顧晚瑜怎麼可能找的到那個郎中,要知道,當初為了確保不留下任何證據,那個郎中被她的人騙出了城,給了他一把筆銀子,讓他走的遠遠的,實際上早已在出城之後被毒殺了。
不,絕不可能,她的人回來稟報,那郎中可是死的不能在死了,一定是顧晚瑜找了一個假郎中,章青雲強迫她自己鎮定下來,絕對不能亂了手腳。
更何況,即便是那個郎中僥幸沒有死,她也是不怕的,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出過麵,要麼是薑嬤嬤要麼是其他值得她信任的人。
章青雲很快鎮定下來,這一次是真正的鎮定,隻憑著這些人的空口無憑,而沒有真憑實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怕的。
因著顧晚瑜準備充分,那個郎中很快便被帶了過來,章青雲心底冷笑,顧晚瑜,我倒要看看,你出完了手裏所有的底牌,老爺是信你還是信我。
老夫人因著心裏窩著火,所以對這郎中毫無耐心,不等這郎中行了禮,隻冷著臉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膽子可真夠大的啊,居然敢謀害顧相嫡妻,你這是有幾條命怕是也不夠往裏麵填的吧。”
李郎中心中悔恨,當初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看那婆子帶來了大量的銀票,便動了心思呢?給那婆子了毒藥,可是想象中的好日子沒有過上,反而差點把命給填進去,更是弄的差點家破人亡。
“老夫人,小的本是長信坊一個小藥鋪的郎中,一家人的日子過的也算是過得去,小的記得清楚,那是四年前一個深秋,下著雨,小的還想著今日怕是沒什麼生意,便打了一個盹,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薑嬤嬤給喚醒了,說是要拿一些藥。”
眾人把視線對著薑嬤嬤,薑嬤嬤點了點頭道:“是,這郎中卻是有些困頓,也是在一個雨天。”
老夫人心中微歎,那季蘭君沾染了風寒,可不是就在深秋嘛,那幾日的雨下的讓人心煩意亂,這麼說來,這話也算是對上了。”
“接著說。”老夫人沉聲。
李郎中身子微顫,隨即強咬著牙根,繼續說道:“是,小的問這婆子是怎麼了?哪裏有什麼不適,可這婆子卻是一言不發,拿出了一張藥方,讓小的按上麵的包藥,小的還以為是已經有郎中給看過,便展開了藥方。”
李郎中停頓了片刻,似是在回憶當初的情形,顧晚瑜隻緊盯著他,心底卻翻江倒海,母親就是被這樣的一個人給害了,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他的證詞,顧晚瑜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了他。
他暗害的可是母親啊,她發誓要好好保護的母親啊,可是卻在這一世還未來得及開始的時候,便被人謀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