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顧晚瑜已經隱晦的拒絕,可顧柳章怎肯輕易的放棄,要知道,因瘟疫在京城全麵爆發,屆時在把這藥方往皇上跟前一送,那可是鐵定的功勞一件,屆時,蜀王怕是妥妥的下任皇上。
而他,便是最大的功臣,他這顧相之位隻會更加牢固。
“父親就要說你了,你這就是想差了,不管這老人是不是蓮花村附近出來的,可始終是一個外鄉人,對你二叔說什麼這個關節上,顧府不能收留外鄉人的時候那麼大義凜然,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這般糊塗了呢。”
顧柳章看軟的行,便不自覺的帶上了三分厲色,隻是可惜顧晚瑜並不吃他這一套:“父親明知道那石姨娘是從蓮花村出來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進我們顧府的,而這老人隻是一個在平凡不過的老人,父親何苦為這樣的事情來誅女兒的心呢。”
顧晚瑜倔強的看著顧柳章,不肯退讓半分,同時心裏萬分後悔,早知道父親會打上這老人的主意,昨天晚上徐景墨來的時候,就該讓他帶走的,亦或者當時直接送到珍寶閣去。
想到徐景墨,顧晚瑜心底暗恨,這家夥是怎麼回事,說好的今日會派人來接這老人和小女孩,怎麼到現在都沒個動靜,不然也不會在父親麵前這麼被動。
“喲,這是怎麼了?可是母親哪裏做的不好,晚瑜是在給你父親告狀的嗎?”
李迎月推門而入,略帶笑意的聲音讓緊張的氣氛略有鬆活,顧柳章略帶不滿的看了一眼李迎月,當時新婚之時,他一顆心都在李迎月身上,所以便允了李迎月不經通報便可以出入他的書房。
可現在他對李迎月都這般態度,怎麼還這般沒個規矩,隻是他到底是親口允諾過,所以顧柳章實在是不好說什麼,隻是心底到底是不悅。
“你怎麼來了?這懷著身孕呢,怎麼就到處亂跑了。”
顧柳章冷哼一聲,眼底的不滿表達的淋漓盡致。這是怕他罰了晚瑜,所以急匆匆的趕來給晚瑜說情的?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些吧。
顧晚瑜心中微歎,怕是她從青古院出來的時候,溪岩是不放心的吧,所以才會找來了李迎月這個救兵,隻是李迎月已經失了父親的歡心,又怎能去勸得住父親呢。
李迎月對於顧柳章的冷言冷語,李迎月似乎全然看不見,隻笑著說道:“妾身本是找晚瑜的,隻是晚瑜不在,聽那起子奴才說來老爺書房了,雖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妾身想著,知會老爺一聲也是應該的,所以便尋了過來。”
顧柳章瞥了一眼李迎月,想不通有什麼事是需要他和顧晚瑜同時知道的,隻是到底是存了三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這般折騰?”
李迎月微微一笑,“是這樣的,就剛剛沒多久,鎮國公夫人親自來了我們府上,說是晚瑜前幾日收留的那老人和小女孩,和她有些遠方的的親戚,同時感謝了這幾日的照顧和救命之恩,因著很是想念,所以今日便帶走了,他日定會專程上門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