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千百年來,不知道多少文人騷客,在杭州留下了膾炙人口的詩詞。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從這些詩句中不難看出杭州的美麗,她是上天流落在凡間的一顆明珠,美得溫婉暖人,讓人陶醉。
如今夜色下的杭州城內,卻隱隱有暗湧在翻騰。趁著黑夜,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摸進了西湖邊一座廢棄小樓裏。
這個點早已過了宵禁時分,雲奕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繞過了大營的哨衛,悄悄的溜了出來,來到約定的地方,跟著塗佛來到了這座陰暗的小樓裏。
塗佛走在前麵,推開小樓的大門,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在黑暗的天空下,顯得十分毛骨悚然。塗佛在前麵招了招手,示意雲奕跟上。
走了了樓裏,一股黴味迎麵而來,天花板上也有不少粉塵飛灰落了下來,嗆的讓雲奕難受。隻見塗佛捂著鼻子,熟練的在牆上摸了一下。樓裏的地板便拉開了一道口子,塗佛貓著腰鑽了進去。
雲奕看著黑漆漆的口子猶豫了一下,這塗佛平常看起來不過是個城門郎,沒想到隱藏的也挺深的,這些修煉大族,果然不同尋常。
塗佛看見雲奕沒有下來,便把頭又伸了出來,說了句:“別怕,這裏麵有燈呢。”
說完,便不知道從拿摸出一盞老舊的油燈點燃,微弱的火光勉強讓雲奕在黑暗中勉強看清楚了,隻見塗佛正鑽在一個地道裏,露出頭,在等著自己。
雲奕也一彎著腰鑽進了口子裏,一進地道,雲奕就感到一陣寒氣湧來,給人的感覺這是個很長的地道,前方黝黑黝黑的,一眼看不到頭。
看著塗佛在前麵貓著腰,大屁股在前麵一搖一搖的,摩擦的地道口上的灰塵直往雲奕頭上掉,讓雲奕在心中大罵,鬱悶的跟在後麵。地道隻有一米五的樣子,就算是雲奕這樣的小個子,也要弓著腰在裏麵。
不知道走了多久。
雲奕雙眼都有些疲倦了起來,正待微微閉上雙眼,就聽見塗佛小聲叫了一句:“到啦!”,便看他肥胖的身軀快速向前擠去,屁股在牆上急速摩擦著,地道裏頓時彌漫了一陣灰霧。
“咳咳”雲奕從地道裏,滾了出來,這個死胖子,早知道就自己走前麵了,也不用跟著這胖子吃這麼多灰。
“你就是佛兒口中的雲小兄弟嗎?”一陣蒼老威嚴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
雲奕坐在地上抬頭望到,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在一個不大的密室裏,看著四周粗糙的泥土裏,這裏並不在地麵上,還是在地道裏。
房間裏擺了幾張桌椅,四個老頭正坐在上麵,望著雲奕。
“正是。”雲奕站了起來,拍了拍灰,塗佛走到了一位鶴發童顏的灰袍老者後麵站好,看來這位老者就是塗家家主了。
“嗬嗬,小兄弟的遭遇,我們四人已經聽說了。這蠱雕此人心狠手辣,人人得以誅之。不是你一個人想要殺他。”塗家主雙眼充滿陰鷲,說道。
雲奕看到老者的表情變化,看來家族聯合會果然與秦宗潰軍已經是水火不容了,蠱雕等人進入杭州城內,大大的分去了他們這些大族手中的權利,讓他們的利益被侵犯。
而蠱雕、青鷺、人熊三人早已成了他們四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而自己這樣的人,恐怕正是他們所需要的,自己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機會,他們對自己而言也是一個機會。
“可是小子,實力低微,有心誅殺此獠,但是也是無能為力啊。”雲奕看著老者,故意擺出了一副苦瓜臉。
“不不不,小兄弟,你的實力已經足夠了。”另一外穿著黑色錦袍的老者說道。
“這蠱雕入城後,總想著把握著大批修士,壓製我們。據我們四家可靠情報得知,楚術門大軍十天後就會兵圍杭州。而五天後,蠱雕會舉行一場選拔賽,從而把一些天賦優秀,實力不錯的弟子集中起來,組成他的親衛隊,而這便是我們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