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穎一臉陰冷,而另外一人顯然漫不經心,他急的在原地打轉,而某人卻悠然自得的品著小茶,他不由開口,“十九皇叔,都火燒眉毛了你竟然還坐的下去?”
某人道,“燒的是眉毛,本王當然能安然無恙的坐著了。”
慕容穎:“……”
本來那個什麼公主,對對,是玉茗公主還沒有打發掉,如今又冒出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在帝都與慕容卿氿的謠言又傳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這玉茗公主也並非一般大家閨秀,若是聽說自己準備要嫁的男子竟有好男風的名聲,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打死也不嫁,打不死也隻能嫁了。
隻是玉茗公主聽後,非但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反而落落大方,揚言非要來一趟大燕國,讓慕容卿氿二選一。
對於此事,慕容卿氿還特意派幾名暗衛在帝都打聽打聽,尤其是問道幾名姑娘,究竟是選擇巾幗不讓須眉的玉茗公主,還是選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呢?對此,她們一致認為,“那多好選擇啊,玉茗公主,長的漂亮,身份尊貴,而且性格也豪爽,所以我選擇……小太監!”
聽到此處,慕容穎頓時頭大,又問暗衛為什麼她們會這樣認為。然後她們的解釋是,“同性才是真愛啊!”
“一個時辰後,玉茗公主就要到帝都城外,可是指明讓你去迎接,十九皇叔,按道理,你若娶了玉茗公主,對你而言,確實能有益處,但萬一這是慕容樺的手段,在你身邊放了一支隨時都有可能射向你的冷箭,到時候恐怕你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
慕容卿氿請放下瓷杯,慢慢悠悠道,“本王不需要靠女人打天下。”
這話也隻有慕容卿氿才配說出來,果然還是讓他十分佩服的。然……“本王要的是讓女人禍害天下就行。很顯然,玉茗公主的破壞力沒有那麼強,要她何用?”
“那小太監就行了?”慕容穎不陰不陽道。
“小太監?”慕容卿氿挑眉不知,腦海中冒出一個俏皮的麵孔才想到是她,不由撲哧笑了出來,但在慕容穎眼中,這是活生生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啊。“她嘛……她不一樣。”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難道他真的喜歡男子不成?想到這,慕容穎一臉無奈,心疼的望著他,“十九皇叔啊,都是我的錯。若是我去妙雲樓時想起你,並帶上你,也不至於今天成了這樣一幅局麵。等等……”他倏然倒退幾步,與慕容卿氿打開的距離,“十九皇叔,你不會對我也……我告訴你啊,我可是隻對女子感興趣啊!”
慕容卿氿上下瞄了他一眼,不屑道,“想什麼呢?就你這姿色……嘖嘖嘖……”
“我這姿色怎麼了?十九皇叔,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姿色啊!”慕容穎與他待的時間久了,自然,自戀也是會傳染的。
輕哼一聲,慕容穎道,“十九皇叔,你還是想想,如何去迎接玉茗公主吧。”
“阿穎啊,說的這麼事不關己,本王聽著心都痛了。”慕容卿氿暗歎一聲,不由讓慕容穎豎起耳朵,聽聽他準備如何說服自己幫忙。
“本王與你多年交情,哪次不是你去逛花樓惹了事,本王給你擦屁股?你啊你,今日本王有事,你倒想站在一旁看好戲?罷了罷了,以後你若再想見到玉修兒,本王才不會用自己的名義去請她過來呢。”
慕容穎什麼都仔細聽,偏偏說到“玉修兒”時眼睛瓦亮瓦亮,帝都人人皆知,玉修兒愛慕秦王,曾以詩經中一曲《子衿》在妙雲樓表達愛慕之意,奪得全天下的好感,此女雖是歌姬,但卻如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故,就連朝中大臣也仰慕不已。
“真是敗給你了!”
帝都城外,有一對兵馬站在烈日炎炎下,個個身穿鐵甲的將士早已大汗淋漓,明明心中都是有些煩躁,可表麵還是要兢兢業業不吭不響。
馬車裏,一名淡綠色衣裳的女子舉著扇子慢慢悠悠的扇著風,馬車外依稀能聽到蟬“知了-知了-知了”地叫個沒完,也隨之有些莫名的急躁。
“公主,這秦王還真是好大的派頭,如今都日上三竿了,竟沒有過來迎接,如此小看我們……”
“閉嘴!”要說這所有的人裏,最淡定的莫過於玉茗公主賀雲夢,她鐵血沙場多年,自然與一般柔柔弱弱的女子不可同日而語。她欣賞秦王,即便聽說他有斷袖的癖好,也依舊不顧謠言敢於來帝都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