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一定是慕容樺那孫子……”
“噓,隔牆有耳!”她再次給了東方玖玖一個大白眼,這死丫頭,在冷宮裏放肆慣了,來到人多的地方還“慕容樺那孫子”,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那是要砍頭的啊。
“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宮女懷的孩子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也不是一個毫不知名的小太監……”清韻還沒有說完,就被她大白眼送了回來,“廢話,太監要是能讓人懷孕,這後宮裏的女人個個都能生孩子。”
“你給我閉嘴!我不是還沒有分析完嗎?”清韻頓了頓又道,“我是說這個宮女肚子的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懷的可是晉王殿下的。晉王是誰你應該清楚,皇家裏最有名的花花公子。”
哎,可憐哪,皇家上千年來總會出這麼一個變態,喜歡玩弄女人,喜歡得到女人的心,自己又不隨便交出去。她曆來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他除了能讓女人懷孕,什麼都不能做。
“走吧,清韻,我們也去看好戲去。如今宜妃的宮裏怕是最熱鬧了。正好也給了我們一個進去的理由,而且我塗的這麼黑,宜妃瞎了眼也不會認出我來滴,吼吼~~”
見東方玖玖一蹦一跳離去,清韻無奈搖了搖頭,她說的都是廢話,宜妃瞎了眼,誰也認不出來好不好?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東方玖玖趾高氣昂的念了詩。一開始清韻聽著覺得這詩念的還是極好的,工整,且押韻,但後來越聽越覺得是那個味兒了。
“兩岸猿聲啼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天生我才必有用,一支紅杏出牆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枝紅杏出牆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枝紅杏出牆來。
日出江花紅勝火,一枝紅杏出牆來。
少小離家老大回,一枝紅杏出牆來。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枝紅杏出牆來。
天涯何處無芳草,一枝紅杏出牆來。
姑蘇城外寒山寺,一枝紅杏出牆來。
侯門一入深似海,一枝紅杏出牆來。
……”
“閉嘴!”
“好滴!”
宜妃入宮數年,從一個夫人慢慢上位,如今成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寵妃,且數年來恩寵不斷,也是她最早懷上孩子的,也是她最早流產的,她身邊的宮女是第二個懷孕的!
慕容樺此時黑著一張臉,冷冷的盯著地麵上顫顫抖抖的女子,依稀還能聽到女子的抽泣聲。“五弟,這件事,你該如何處置啊?”
大殿內除了慕容樺以外站著另外一名男性同胞,自然就是慕容穎,如假包換!
想當初他與那宮女發生關係時連她臉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事後,更未曾想過這宮女還懷了孩子。再說了,他碰過的宮女也不止她一個,可偏偏……就讓她給懷孕了。倒黴,十分倒黴!
“你抬起頭來。”慕容穎走到那宮女麵前道。
晴雨聽到那聲音冰冷的可怕,整個身子更是顫抖不停,還未抬起頭就被他一手勾起下巴,被迫與他對視。“本王問你,你當真懷的是本王的孩子?”
“王……王爺……不記得了嗎?”晴雨細聲細語道,“兩個月前的晚上,你與殷國太子在宮中散步,隨後分開時才遇到的奴婢。然後……然後……”
東方玖玖與清韻偷偷站到一旁看好戲,難得這宮裏麵這麼熱鬧,慕容樺的醜事就是她的樂事,不看多可惜啊。
“哼!胡言亂語!”慕容穎甩開晴雨後,立直身子衝慕容樺行了一個禮,“皇兄,這個宮女明明就是在狡辯,那日晚上,臣確實與殷國太子在宮中散步,不過是奉了皇兄的命。隨後王府有事,臣未曾多在宮中逗留,早早離去,這個宮女是在撒謊。”
“哼,皇兄你貴為天子,自然被全天下的女人敬仰,個個都想成為皇兄的女人,這宮中的女子未嚐不是。奈何皇兄心懷天下,並非貪戀美色,這些宮女便想著勾引王子皇孫過上貴族的生活,這種女子臣見多了,也著實理解她們這種卑賤的心。”
“奴婢沒有!”一直以來都是低聲下氣的晴雨頓時聲音高亢,眼睛堅定的看著慕容穎道,“王爺,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你……”
沒有給慕容穎再羞辱自己的機會,晴雨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高高舉起,就在同一時間,慕容穎臉色即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晴雨冷哼一聲,“這是那晚,王爺與奴婢行男女之事時,奴婢從王爺身上拿到了,若非沒有那事,憑奴婢的資格,怕是連王爺的身都近不了吧。”
“你……”如今慕容穎的心情怎能一個“你”字形容。他那晚確實與一個宮女發生了關係,離開之後發現他隨身攜帶的玉佩突然不見了,但畢竟是王爺,這種玉佩他王府裏多的是,也不是什麼最為珍貴的東西,也便匆匆出了宮,將這事給忘了,不曾想……今日竟讓她給抓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