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竟然把閻修羅給放了?把鄭指揮給殺了?”兆堂等人趕到後觸目所見的是鄭宏才橫躺在地上的屍體和羽衣那如驚鴻一閃而逝的身影,於是忍不住出聲質問。
“各位,這個奸賊與汪道涵結拜又被他滅口,這證明正如竇武師所說,他就是潛伏在皇宮內的奸賊。”不過平凡的話被輕鬆道長的一聲嗬斥給打斷,“你住口,竇武師的女婿萬安林和閻修羅勾結,他們都是無惡不作的奸賊,他們說的話能相信嗎?況且鄭指揮被暗殺至此也是你一人所說,我們均未目睹,難道不是你和閻修羅勾結,暗殺鄭指揮,又汙蔑他是大金的奸賊,以逃避你背叛崆峒的罪名嗎?”
此時的平凡已難堵悠悠眾口,他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再怎麼狡辯都是徒勞無功,而他想不通的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懷疑他的所作所為,但是自己的二師弟兆堂也向他們一邊倒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哼,我相信道長的話,名門正派的人是不會和閻修羅這個女魔勾結的,大師兄你還不認罪嗎?”
“我沒有通敵,如何認罪?”平凡的強硬態度引起所有人的不滿,而豆芽菜也在為平素自己最尊崇的大師兄擔心,希望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大師兄,大家都知道你認識閻修羅,你為何還要否認呢?”
“我是認識她,但是我當時不知道她是閻修羅。”平凡說的都是實話,但兆堂還是一味要他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你知道她的身份後,在我們趕來之時,為什麼還要幫她逃走?難道你忘記了她劫你祖父,侮辱崆峒的仇了嗎?”
“我說過我並不是幫她,我隻是想抓鄭宏才這個奸賊。”平凡的情緒已經有所起伏。
“裏通外賊,我先砍掉你的手臂,回去再跟師父解釋。”兆堂衝過來就想動手,但被豆芽菜的苦苦哀求聲勸止了“二師兄,手下留情啊,大師兄一定是被那女魔頭迷失了心智,隻要他跟我們師兄弟以及江湖同道認罪表白,從此不再跟女魔頭來往,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其實豆芽菜這個小童對人心的認知也太淺了,那個輕鬆道長暗地裏是什麼身份還未可知,他出言質問平凡還說得過去,但兆堂在人前為難平凡,是何居心其實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平凡是師父的得意門生,少了這個絆腳石,自己前方的仕途可謂一片坦蕩。
不過平凡自覺問心無愧,並沒有領豆芽菜的情。“你不要再說啦,兆堂,我沒有犯錯,等我回家安葬我爹之後就趕回師門,聽候師父處置。”他不想和這些無謂的人多做無謂的解釋,使輕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兆堂哪裏肯善罷甘休,“平凡,你給我回來。”他那雙腳剛離開地麵就被豆芽菜給拉住了,“二師兄,你先回崆峒,我去追大師兄,等我回來再說吧。”話說完,早沒影了,兆堂自知現在去追未必能追回,事到如今也隻能先回去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