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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的後果,也就是感冒,本來身上的傷才剛剛好,正調養中,卻又跑出去,正好,什麼也不用做了,呆在房中,好好的做一個病人。
可回來後,雲嫵昕卻是麵色蒼白,整天都是懨懨地坐在窗邊。神情中總是帶著困惑和尋覓,常常皺著眉頭,側著腦袋,似乎在想著什麼,尋覓著什麼。
“叩叩”的一聲敲門響,房門被打開。
離歌捧著熱騰騰的藥走了進來,瞄到桌上的藥還是動也沒動,而她又是坐在窗邊發呆,離歌黯然。
“雲大人,你是在想念離歌嗎?”離歌很快的勾起抹魅惑的笑臉,泛著銀光的的眸子閃閃發亮著。
托腮坐在窗口的雲嫵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的沒心沒肺。
“是啊,在想你啊。”
“真的嗎?離歌好開心啊。”沒有平日牙尖嘴利的反駁,離歌微微的一愣,但隨即恢複過來,微微一笑,笑的更加的狐媚。
離歌把藥端到雲嫵昕身旁,一雙眼眸閃著銀光,笑吟吟的看著她。
雲嫵昕蹙眉,捏著鼻子,瞄了一眼黑乎乎的藥,嫌惡道:“能不喝嗎?”
離歌媚眼一笑道:“原來雲大人是怕苦,不怕,離歌帶了蜜餞來,呆會喝完藥你就吃些蜜餞吧。”
雲嫵昕敷衍的揮了揮手道:“行了,你放下吧,呆會我會自己喝。”
“是給窗外的那些梅花喝嗎?”離歌瞄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拆穿道。
雲嫵昕二話不說,端起碗幾口就把藥喝盡了。
“乖,獎你一個吻。”離歌就像小孩一樣,湊臉過去,就想偷香。
“你可以滾了。”雲嫵昕嫌惡似的,一把拿起身邊的軟枕毫不憐惜的丟到湊過來的那張俊臉上。
“嗚,雲大人就不會憐香惜玉的。”離歌孩子氣的扁起嘴,帶著些撒嬌的語氣,不死心的就要靠過去。
“憐你個頭,滾。”她站起身輕易地躲開了他。
“好,離歌滾了,離歌滾出府了,雲大人你不用挽留離歌的。”離歌口說要走,人卻又賴在窗邊,一雙眼眸可憐兮兮的瞅著她,明顯是話中有話。
雲嫵昕嫣然一笑,一手拿起床邊的大裘衣,一邊說道:“你慢慢坐,本小姐要出去,走時記得關門。”
她半眯著眼,金色的光暈照在她身上,微微的一吐氣,似暈開一層薄薄的霧氣一般,而蒼白的臉色卻讓她的人看上去似要消失似的。
“既然雲大人要出門,離歌自當相陪。”離歌自告憤勇的上前道。
“隨你。”雲嫵昕淡淡的說著,反正不管她怎麼說,他都是要跟在她身邊的了。
雲嫵昕無視他,慢慢的披上皮裘,臉色微微的黯然,隻是唇邊卻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
一連幾日的的飄雪這日終於停了下來。
小鎮上,恢複了熱鬧的情景。
伴著喧鬧的人聲、雞叫、磨刀聲,宛如一個世俗的集市場麵。
“哇,好多人,這裏跟帝都有得比了。”離歌喃喃地道。
走在大街上,人們步履匆匆,擦肩而過,一張張鮮活各異的麵孔如花瓣一般,在麵前閃現著。
“走吧,找個酒樓喝茶吧。”麵對這大街上的熱鬧,雲嫵昕興趣淡淡。
……
站在樓上,雲嫵昕看著底下擁擠的人群,沉吟不語,墨黑的眼眸深如似海,把一切的情緒深深的掩埋而下。
而昨天的雨被寒冷凝結成了雪,紛揚了一晚上,今日底下全是雪白的一片。
離歌卻坐在她身後,突然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又或者不說些什麼,總覺得嫵昕的變化永遠不及他的接受。
本以為街上的熱鬧,以雲嫵昕的性格,怎麼都會下去玩一下,而她卻是選擇站在茶樓上看著別人歡快。
而身後方的窗口處,卻響起幾抹的童聲。
雲嫵昕走到窗前,底下是茶樓中的一個小庭院。
而幾名小朋友卻是在這裏玩起打雪仗的遊戲。
在白雪中映襯的更加無邪的小臉上盡是滿滿的童真,天真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