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的女人,隻能逞強,不然…懦弱給誰看?”我小聲的說著,眼睛看著遠處漸漸濕潤,若是周梓琛在,我一定會脆弱的可怕。
因為我真的,太依賴他了。
“阿笙,我也是男人,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來照顧你。”許塵用力抓著我的肩膀,看上去有些急躁。“周梓琛走了,不代表你的世界都走了,俞笙!我一樣可以照顧好你,比他做的更好!”
“胖子…”我隻是叫了一聲胖子,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兩年不見,他變得開始直接了,因為這些話,在從前他是一定不會直說的。
即使喜歡我,即使很痛苦的幫我追求周梓琛,他都不曾明著跟我提及過。
可現在,他幾乎每次見我都要把這些話擺在明麵上。
“阿笙…”他用力把我抱在懷裏,也隻是叫著我的名字。
是這兩年我在精神病院,讓他愧疚了吧。
“胖子,我在精神病院的事情你知道的吧?冬天托人給我加衣和棉被的人是你吧?我認得阿姨的針腳,她縫棉被喜歡用回縫針,我認得…”
我本來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我們還是朋友,可他的告白隻會給我增添負擔。
“阿笙…我…”他果真慌了,抱著我的手僵持的鬆開,隨即緊張的抱著我的肩膀,眼神慌亂。“阿笙…不是的…”
“胖子,我不怪你…”我笑了一下,不想聽他解釋,也不想讓他為難。“那個電話,查到了嗎?”
見我轉移話題的轉身離開,許塵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終於像是鼓足勇氣的走了進來。“查過了,是野卡,但初次開卡的定位是在衡水別墅附近。”
“衡水別墅?”我抬頭問他,那裏不是富人區嗎?
“淩沐陽名下在那有套房產。”胖子倒是沒有繼續瞞著我,說淩沐陽有房產在衡水別墅區。
“淩沐陽…”又是淩沐陽。
“阿笙,你確定要趟淩家這趟渾水了嗎?”他像是下了決心,緩緩靠近你我,蹲在我身前。
“對,這趟水渾,就是硫酸我也要趟過去。”我很堅定的說著,眼中的恨意明確,雙手也有些發顫的哆嗦。
我受過的苦,不能這麼平白無故。
我爸媽不能白死,周梓琛也不能…背著莫須有的罪名埋在泥土之下。
“好,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但是阿笙,和我合作,你必須聽我的,不能讓自己受傷,也不能做危險的事情,有什麼…讓我來。”他抬頭看著我,說他要盡他所能的幫我。
突然鼻頭有些酸澀,抬起腫脹的雙手揉了揉那張青春帥氣的麵孔,笑了一聲。“你幫我,我就聽你的。”
“那麼阿笙,你想怎麼做?”
“幫我理清淩氏的關係,我要淩氏所有成員的名單,關係,附屬,甚至外戚。”
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
“好…”
胖子點頭,說好。
可這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麼呢,他是了解我的,既然我已經把他知道我在精神病院的這層窗戶紙捅破了,那他除了幫我,別無選擇。
他也害怕,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對了胖子,幫我查一個人,應該是個女人,和我長相相似,叫小夭,淩家老四淩灼鋆的女友,我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淩灼晟把我認成她,而且異常緊張,也許…我可以利用一下,接近淩家的人。
胖子離開以後,我把偷來的檔案拿出來備份,這東西留著太危險,必須銷毀。
走進廚房點了把火,在洗手池中把三份檔案全部燒毀,看著火苗竄的老高,我的心也被狠狠的揪到了嗓子眼。
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我的調查,所有的矛頭,依舊還是指向淩家,隻不過現在,多出來一個淩沐陽罷了。
這個人是個變數,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對手。
坐在床上看著手機發呆,一遍遍的給那個發短信的手機號打電話,但每次都是已關機…
煩躁的把手機扔在床上,想著把床移到牆邊,總覺得自己一個人睡背後空曠沒有安全感。
哢哢…床剛被移動,床下就傳來一陣響聲。
我警惕的蹲在地上看了一下,木地板居然是活動的…
伸手把木地板扣了出來,床推開以後我瞬間屏住了呼吸,那裏麵,全都是…槍。
驚愕的伸手捂住嘴巴,拿出其中的一把看了一下,全是近幾年的軍火,黑市上流通的…所以這不會是梓琛父親留下的,難道是梓琛?他偷藏軍火要做什麼?
這些東西,和淩家的貨物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