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為難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無所謂。”淩沐陽快速鬆開了拉著我的手,衝麗莎笑了一下。
我站在他身後愣了一下,他鬆手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底居然難受了…
“我爺爺已經跟幾個董事打過招呼了,我來幫你解釋一下。”艾麗莎選擇無視我,繼續看著淩沐陽開口。
我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艾麗莎能幫他的,是我永遠做不到的。
“不用了,由著他們便是。”淩沐陽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反正警方那邊已經查清楚了,與淩氏無關。”
“阿笙?好久沒見了…你們要去?”見淩沐陽不在意她才側身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
“對了,沐陽,婚期馬上就到了,爺爺說今晚上讓你去我家,商量一下禮節和婚禮的風格,他老人家喜歡中式婚禮,我隻想要西式,在教堂結婚多清雅啊,他非要紅火,真是…你去幫我說說他!他還說讓咱倆先把結婚證領了再舉行婚禮也不遲。”麗莎撒嬌的挽住淩沐陽的胳膊,故意打斷我要說的話。
“今晚?”淩沐陽蹙眉的問了一句,話語聽不出喜怒但滿滿的疲倦。
“嗯嗯,今晚我們一起回去。”麗莎隻顧著氣我了,根本聽不出淩沐陽的疲憊。
“你們先忙,淩總要是沒有別的安排我先離開了。”不想和他耗時間,這狗糧吃的很心煩。
淩沐陽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我微微蹙眉的僵了一下,快速轉身離開。
誰能是誰的誰?都是逢場做戲罷了。
站在小吃街的煎餅果子攤位前,我的思緒有些遊離,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不舒服?
“要辣嗎?”
“要…”我喃喃的點頭。
“要豆麵?”
“要…”
我根本聽不見做煎餅的大姐問的什麼,隻是點頭說要…
失魂落魄的坐在街邊,喝著大姐送的豆漿,用力的啃著煎餅果子…
婚禮嗎?我和周梓琛的婚姻,連婚禮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嘔…”突然胃裏一陣反胃,眼淚都憋得湧了出來才有了片刻清醒,我居然喝了豆漿!煎餅還是豆麵兒的!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
“吆,懷孕了?”
我趴在垃圾桶上哇哇的吐著,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明明胃裏沒有東西可吐了,還是幹嘔得難受。
抬頭迎著淚光看了眼身邊的人,是雷城…“你沒有離開還在城裏晃悠,嫌自己命大嗎?”他居然沒走?
“昨天有人殺我兄弟,那人似乎是保護你的,乖乖告訴我他是誰,我可以放過你。”雷城捏著我的脖子把我推在了窄巷的牆壁上,眼眶透著紅光。
“你放屁…”我忍著脖子的窒息罵了一句,這人什麼毛病?
“你敢說那個黑衣人和你沒有關係?他那麼拚死的保護你,一個人幾乎幹掉那混蛋一船的人,你說和你沒關係?”雷城有些急眼,看樣子他很講義氣。
“黑衣人?”我本想還手,可還是僵了一下…
淩沐陽找去保護我的雇傭兵…?
可我,不能告訴他那是淩沐陽的人。
“我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麻煩你查到了通知我一聲…”用力一腳把雷城踹了出去,這混蛋的手勁兒真大,真想弄死我啊?
“俞笙你少耍花樣!”他不信我繼續想要上前。
“我沒跟你開玩笑,那人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但卻在背地裏保護了我很多次,我也想知道他是誰!你聽明白了嗎?”我吼了他一句讓他先冷靜些,試著蒙混過關。
“真的?”他沉默了很久,問我是不是真的。
“是!”我用力點頭,盡可能的誠懇。
“既然那人在保護你,那隻要待在你身邊一定能等他出現!”雷城很篤定,一定能等到那個人。
“不是…我說你們雇傭兵地獄來煉獄去的,你至於嗎?你的身份在東南國家還是通緝要犯呢,你在這A市市中區晃悠?還跟在我身邊?”我有些無語,他至於為了一個兄弟這麼拚死拚活嗎?
“你知道什麼?滾子是和我一起長大的,誰都能死,就他不能死!他是貪財了些才想著回船上把我們的錢拿回來…可他沒殺過什麼人,我隻是讓他幫我管理弟兄們的開支和談談交易,那個混蛋殺了他!他殺了他!”雷城終於忍不住吼著哭了出來,他的眼淚很滾燙,拽著我衣服的手也顫栗的發抖。
他的哭聲很隱忍,是那種男人的隱忍,不像是哭,倒像是嘶吼。
“對不起,我…”我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沒有回答,隻是把腦袋抵在我身上,將我困在身前,痛苦的說不出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