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人都狡猾著呢,那竊聽器也沒聽見什麼有用的東西,警司的人監視了一晚上,竟是些十八禁!居然還是兩個男人的十八禁,你說這世道是不是…”王叔那叫一個欲言又止,說他們竊聽了楊崢夜一晚上結果就聽了一晚上十八禁?
“啥玩意兒?”我張了張嘴,倆男人?
嘴角有些抽搐,額頭陣陣惡寒,這就有點重口味了,那楊崢夜果真是個神奇的人…
“行了,這不是重點,讓你好好看著淩沐陽,你跑這來做什麼?讓人看見!”
“侄女看看叔叔怎麼了?看把你嚇得,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不接,許塵也不接,我嚇壞了!”我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他們兩個沒事,我就放心了。
“行了,別貧嘴了,最近風聲緊,淩沐陽和艾家又剛退婚,你保護好他,想殺他的人可都回來了!”
王叔什麼都知道,他的眼線比我可淩厲多了。
“您和周梓琛的父親,很熟?”我轉身想走,突然回頭問了他一句。
王叔的臉瞬間一陣青白,張了張嘴,手也有些不知道該放在哪。
“以前有過交集…”王叔在掩飾,不知道掩飾什麼。
“他在淩建國手裏,目前是很安全的。”
我還是說了,想讓他放心,因為他明明擔心的臉色都白了。
“嗷,先幫謝天翔想辦法拿掉楊家吧,最近他們很不安分…”王叔眼神閃躲了一下,跟我說了一句,讓我先拿掉楊家。
點了點頭,覺得楊家和淩家一樣,沒那麼好對付。
離開警司,我帶上墨鏡抬頭看了看太陽,久違了…晴天。
回到淩沐陽家,我把車停好準備進屋。
“俞笙小姐嗎?”
鐵門外有人喊我。
我疑惑了一下,回頭應了一聲。
“是,怎麼了?”
“有您的鮮花,請簽收。”
我愣了一下,鮮花?不會是淩沐陽那家夥送的吧?搞什麼浪漫?
接過鮮花的盒子,我在上麵簽了字,抱著花回了客廳,打開看了一眼卻啪的一聲把花盒摔在了地上。
那是什麼花?虞美人?鮮紅的花瓣,翠綠的花枝,若不是沒有果實…我都要以為是罌粟了。
“山一重水一重,風水輪流?”拿著花盒裏麵的卡片念了一下,腦袋有些嗡鳴。
寄花的人是誰?
“你去哪了?”
樓梯上,淩沐陽問了我一句,問我去哪了。
“沒有…出去了一下。”
“手裏拿的什麼?”
我下意識把卡片藏了起來,笑著說沒啥。“不知道誰送了我一束花,研究著呢。”
“誰這麼別出心裁,送你虞美人?”淩沐陽先是僵了一下,然後快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笑意的問著我,說是誰送的。
“我也不知道,虞美人什麼意思?”
我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一竅不通,不知道虞美人啥意思。
“虞美人,鮮血澆灌的花朵,象征著生離死別,悲憫笙歌。”淩沐陽淡淡的說著,把地上的盒子撿了起來,將花和盒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連和我商量都不商量。
“生離死別嗎?”
……
胸口突然一痛,鑽心的疼痛…
我想起來了,我爸媽去世的那天,我也在家中收到了一盒鮮花,但因為焦急去接周梓琛,所以沒有打開看過…
後來回家就發現花瓶了插著一束花,我沒有多想,以為是我媽花園裏自己種的鮮花,那花…也是虞美人,暗紅的像鮮血染紅的花瓣,枝枝獨立。
“阿笙!怎麼了?”見我有些穩不住身形,淩沐陽快速抱住了我的肩膀,問我怎麼了。
“沒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
隻要收到這花,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鮮血澆灌的花朵,是要見血嗎?
“淩沐陽!”
“我在。”他的一句他在,讓我突然安心了不少。
“今天我們不出門了好不好?”我拽著他的胳膊,問他不要出門了行不行,有種不詳的預感。
“怎麼了?不是答應楊建文要一起吃飯了嗎?”淩沐陽有些不解,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不能不去嗎?突然有些不舒服…”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不舒服。
“楊建文這人陰險著呢,他的飯局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混蛋剛回來,想試試水,你不去也好,在家等我。”淩沐陽把我橫抱了起來,轉身上樓。
“你放我下來,我又沒瘸…”一下的失重讓我有些哆嗦。
“不放,你瘸了才好,這樣就跑不了了。”
“你就盼著吧,混蛋!”
我想從他身上下來,但居然沒有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