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別說了…”艾麗莎不好意思了，拉了拉楊瑞雪的胳膊。
淩沐陽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坐著，氣壓有些降低。
我不經意的看了淩灼晟一眼，他的視線始終放在我身上。
“為什麼不說？之前沐陽一直追求你，你也是！非要心裏裝著可觸不可及的人，他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看不見，現在也許他隻是隨便找個女人氣你呢？”楊瑞雪的想象力很豐富，但我也不清楚她說的是不是就是事實。
“沒有…”艾麗莎低頭，有些無措的看了淩沐陽一眼，然後掃了眼淩灼晟。
“沐陽，麗莎隻是玩心太重，她其實是喜歡你的，你們…”楊瑞雪直接把話挑明了，可能覺得這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以後會很少。
“瑞雪！”楊建文悶沉著聲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很久，各懷心思。
“點餐！”
楊建文伸手招呼了服務生，算是暫時打破了僵局。
我抬頭看了淩沐陽一眼，他沒有說話，隻是在桌子下麵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我有些無奈，這個人就喜歡做一些表裏不一的事情。
“灼晟哥這次回來…還走嗎？”氣氛有些尷尬，艾麗莎抬頭問了淩灼晟一句，有意緩解尷尬。
“沐陽你倒是說話啊？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楊瑞雪應該是那種很有教養的知識分子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坐不住了，她不是很忌憚楊建文，甚至可以說有些看不起楊建文，所以楊建文吼她，反而讓她的氣焰更高了。
“她哪裏都不好…”淩沐陽終於還是開口了，聲音低沉。
“就是說啊！你跟麗莎也別鬧了。”楊瑞雪笑了一下，似乎覺得鬆了口氣。
我坐著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聽說俞笙之前和灼晟哥交往過？還真是有本事，都這樣了還好意思坐在這？真是臉皮厚的可以，是不是隻要男人都可以？還是說你就喜歡有錢有勢的男人？不如你跟我…”見淩沐陽說我不好，楊崢夜也趁機踩我。
“那你呢？是不是也隻要是男人就可以？”我表現的漫不經心，喝了口服務生遞過來的檸檬水，淡笑了一下。
桌子下麵，我用力想把左手收回來，但淩沐陽抓的太緊，我也不想動作太明顯，就放棄了。
“俞笙！”楊崢夜臉色瞬間就變了，甚至有著絲絲心慌？
“你們別這麼說阿笙，可能她隻是因為生日宴上的事情跟我過不去，那件事是我疏忽，何況勻成當時應該是喝多了，對不對？”艾麗莎把問題丟給了趙勻成。
我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身，但是被淩沐陽拉住了。
“我沒喝多。”趙勻成看了我一眼，一直沉默的他說了句自己沒喝多。
“那就是她勾引你吧，這個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聽說進過精神病院，還死了丈夫？我看你老公不是病死，是被你害死的吧？還真是現代版的潘金蓮！”楊瑞雪肯定是喜歡趙勻成的，所以趙勻成的回答越是曖昧，她越是生氣。
我拿著水杯的手一個哆嗦，整杯水都摔落在桌上，撒了我一身。
我沒動，隻是身體很僵，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她說的好像都對…
“我送你回去，不管你想幹什麼，都沒必要在這被人侮辱。”淩沐陽沒動，倒是趙勻成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說帶我離開。
我有些想笑，倒不是感激他。
“我的女人，我會帶走。”見趙勻成拽我，淩沐陽起身把我困在了懷裏，眼神很嚇人，仿佛點燃的火藥，瞬間就要爆炸。
“是你自己說的！她哪裏都不好，既然不好，為什麼要留在身邊讓人欺辱她？”趙勻成也有些生氣，攥了攥拳頭問著淩沐陽。“還是說你也覺得她很廉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是哪裏都不好，沒必要被別人喜歡，我喜歡就夠了。”淩沐陽攬著我的肩膀，伸手招呼了下服務生。“今晚所有的消費記在我名下，不好意思，阿笙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失陪了。”
淩沐陽牽著我的手，頭也沒回直接離開了。
我幾乎是木訥的被他拽走的，身體一直很僵硬，直到坐在車上以後才開始顫栗，從微微顫栗變得哆嗦不停。
“楊建文是故意的…”淩沐陽對我說，楊建文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你就不該帶我走，他們說幾句難聽的…我沒事的。”我哆嗦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有些煩躁的捏著自己，想提醒自己放鬆一些。
“沒事了，有我在…”見我聲音哽咽，淩沐陽快速用力把我抱緊，安撫的拍著我的後背，說還有他。
“我想對你冷漠，想表現的對你差一些，這樣他們的注意力就會從你身上分散些，你也相對會安全些…”淩沐陽喃喃的說著，說一開始是想對我冷漠的。“可是阿笙，我發現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