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叔知道你怨我，可別跟自己過不去。”
“王叔，我們繼續，合作愉快，您當初也說了，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我想要淩沐陽，他就必須要是我的，而且必須完完整整，毫發無損的…是我的！”
我這算是在警告王叔，不要再打淩沐陽的主意，他不會再有把柄落在警方手裏，在那之前，我會全部截斷…
“你動心了？”
見我想走，王叔低聲問我。
“我以為你心裏有了周梓琛，再也容不下別人。”
“是啊，拜您所賜。”苦澀的笑了一下，本來我也可以這輩子隻留周梓琛一個人在心底，可是他給我創造了機會，給了淩沐陽趁虛而入的可能。
“你該知道，做線人，最忌諱的是動心。”王叔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經曆過什麼，或者在害怕什麼。
“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些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旦沾染，甩不掉的。”
搖了搖頭，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有些東西，甩不掉的。
第二天一早，我擠公交車去了芙蓉巷子，那蒸糕第一鍋要很早就來排隊，淩沐陽倒是會折騰！
好笑的看著蒸鍋上熱氣，看著老板幫我盛。
記得上次和淩沐陽一起過來，還是給艾麗莎買生日禮物呢。
現在想想，艾麗莎那樣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吃這種東西，淩沐陽分明就是故意折騰我…然後買來給我吃的。
還演的那麼真實，真是欠踹。
想著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淩沐陽說每天都會幫我買蒸糕，他既然都做到了，我也就沒有怨言了。
“好久沒見你了，那兵娃子的事兒我聽說了，新交的男朋友不錯，前段時間每天都來幫你買，這小半年也都沒見到你們了，吵架啦？”
有些時候，越熟悉的人越是不敢認你，可往往有過幾麵之緣的老爺爺卻總能一眼就認出你，不管你是長發還是短發，不管你有沒有什麼淚痣的變化。
他們不在意，所以也就無所謂偽裝。
“嗯…吵架了，他也喜歡吃這個，以前他追我，所以買給我吃…我沒有好好珍惜，現在我追他了，隻能我自己來買了。”我衝老爺爺笑了一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可心卻有些苦澀。
“哎呀，知道珍惜就是好的，你們年輕人啊…”老爺爺歎了口氣笑了一下。“那時候他來跟我說兵娃子的事兒，我還很惋惜，不過看他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人這輩子圖個啥，真心實意就好。”
“謝謝你，爺爺…”我哽咽的點了點頭，說謝謝，有些道理我們不懂，但是他懂。
“也別鬧騰了，過幾天有時間你來找我，這蒸糕好學著哩，我教給你，你也省的大老遠跑，不近吧娃娃？”
我蒙愣的抬頭，教給我嗎？
“可是爺爺您這是做生意的，我要是學會了…”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可是生意，我要學會了他不就少我一個客人。
“我這是幾十年的老店了，不差你一個客人，想把男人追回來啊，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老爺爺很潮流的跟我講怎麼追男人，一臉的慈祥讓我心也跟著暖了一下。
“爺爺您真好，和我爺爺一樣好。”我用力點頭，說改天一定來學，快速提著蒸糕往回趕，回去晚了有人要發飆了。
坐在公交車上發呆，低頭看了看懷中熱騰騰的蒸糕，本來怕打霧水就把紙袋打開了，可味道太誘人，我就忍不住吃了幾個。
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還是那麼正宗的味道。
拿著蒸糕上樓，電梯門剛打開，還是看見淩沐陽站在外麵，看著玻璃窗下。
“您還真是關心員工，大早上的看誰遲到啊？淩總真是敬業。”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後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瞅了半天也沒瞅見啥。“呐，淩總，您的早餐。”
淩沐陽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冷淡，拿過蒸糕看了一下，然後有瞅了我一眼。“偷吃了幾個？”
感覺自己的嗓子被噎了一下，偷吃那麼幾個他也能看出來？厲害了…
“就…您看您也吃不了，我給您買也不要您錢，吃幾個不過分吧？”我小心翼翼的問著，看著他眨了眨眼，使勁兒的賣萌。
“髒！”淩沐陽厭煩的把蒸糕塞進我懷裏，說髒了？“自己吃吧！”
“你！”我是有些生氣的，我一大早就排隊買這個我容易嗎！他居然說髒？耍我嗎？“混蛋…”小聲罵著，自己賭氣的一口一個蒸糕，自己吃更好，我還沒吃夠呢！
什麼毛病？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毛病這麼多？
煩躁的去了助理台，坐了半天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怎麼了？我身上有味道？”疑惑的回頭問了下同事，一個個大清早的看見我都躲什麼？
“沒，沒有…”昨天幫過我的助理說沒有，但眼神閃躲。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我有些不解，蒸糕都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