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沐陽,你是認真的嗎?”哆嗦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雙手關節慘白的嚇人。
“你有沒有特別珍視過一件東西?你不會舍得去觸碰,也不會舍得讓人傷害到她,那是我心底的禁忌,我不碰,別人也不能去觸碰,至於你說的緋聞,正常男人似乎都會有些花邊新聞,你是有過婚姻的女人,應該比我看得透徹。”
淩沐陽難得跟我說了這麼多,他把支票放在桌上,最後警告了我一句。“明天早上就離開A市,我給你機會了,好好珍惜。”
他說給我一次離開的機會,那就是在警告我,若是不走…他會傷害我?
我能在他眼中看到閃爍的擔憂,可那擔心卻不見得是為了我,他在擔心艾麗莎?
擔心艾麗莎會害怕…
算計?
這個世界,究竟誰是在算計誰?
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噗…”等淩沐陽離開,空蕩的房間隻剩下了我自己,贏了,又如何?
意義是什麼?
胸口悶痛的厲害,一口血噴在桌麵上,浸濕了支票,弄髒了水杯…
身體直直的摔在地上,昏迷之前,腦海中閃過的,是淩沐陽曾經說讓我信他的畫麵…
我拿命去賭了,可我怎麼信…
他已經不愛我了,不管從前是真是假,現在的他,一定不會是愛我的…
躺在地上昏迷了很久,直到有人開門進來,把衣服和藥放在一旁,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頭疼的撐著身體倚靠在沙發上,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燒了。
把藥喝了下去,換了身衣服,撐著身體往外走。
“陸遠,幾點了…”臉色蒼白的摔在吧台上,沒有人敢扶我,也沒有人願意關心我。
“小薇?快中午十二點了,你這是怎麼了?”他愣了一下,快速幫我倒了杯溫水。“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我…”我想說我沒事,話還沒說出來,就感覺場地瞬間安靜了。
“啪!”下一秒,響亮的聲音在白天空蕩的夜場回蕩,很久才徹底消失。
“蕭薇?嗬,我讓你來夜魅,可不是讓你爬我老公的床,還是說淩安塵滿足不了你,想找下一個依靠?”
艾麗莎氣勢很足的站在我麵前,可我已經沒有力氣揚手給她一個耳光了。
“麗莎姐…蕭薇…”陸遠蹙了蹙眉,這種事,怎麼說…
“拿了我的錢,就給我立刻馬上消失,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艾麗莎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說讓我立馬消失。
“真是可笑…自己的男人看管不好,幹嘛總把氣撒在我身上?他淩沐陽要是愛你,就不會和我上…”
“啪!”可能是覺得我好欺負?艾麗莎揚手又給了我一個耳光。
好吧,我忍了。
“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俞笙回來了我都不會怕她,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高仿貨?淩沐陽是我的未婚夫,下個月的今天就是我的丈夫,男人婚前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也別想惦記。”艾麗莎一字一句的告訴我,她根本不介意?
“是嗎?”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出賣身體的賤人,憑什麼和我爭?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每一個決策,每一個想法我都清清楚楚,我能幫他處理所有的瑣事和人際關係,你除了能陪酒,還能做什麼?他十幾歲就能追在我身後說喜歡我,二十二歲就跟家裏說要娶我,他說他可能會喜歡很多人,但最愛的隻有我一個,你連他被他喜歡都算不上,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跟我囂張?”
我蒙蒙的低頭聽著艾麗莎說教,她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警告夜魅所有的女人,和淩沐陽睡可以,但是不要動歪心思?
現在她不過是拿我殺雞儆猴罷了。
“你們的愛情,還真是感天動地,我鄉下來的,感悟不到你們這種真摯的愛情,你也說了我是靠出賣身體賺錢的,誰給我錢我跟誰…管他是淩沐陽還是淩安塵,有什麼區別?”
“嗯…”她還想打我,但被我伸手接住,控製不住的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身體哆嗦的厲害。
就算我現在病的要死了,也不能認她羞辱吧?
瞬間夜魅的空氣變得凝重,所有人都傻眼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真的瘋子,這下…可能確實瘋了。
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堅持不下去了,怎麼辦?
“你打我?”艾麗莎瞪著眼睛看了我很久,他身後的人想上手,但被她攔住。“這麼說,你是不打算離開?”
“突然覺得A市就是我第二個家,不打算走了,但給了的錢,可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呢…”
我們就這樣,互相氣死對方,也挺好的…
突然覺得好累啊,真的很累…很累。
“那你就別怪我了。”艾麗莎肯定是有備而來,她帶了很多人,今天不是弄死我,那就是弄走我了?
“麗莎姐,蕭薇她病了,該是燒糊塗了,您別和她一般見識。”陸遠著急的拿著手機跑了過來,他打過電話,是給誰求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