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是女人嗎?那麼狠…把人往死裏整啊!”
“就是,以後見了這女人躲著些,可怕…”
場下沒有驚呼,卻傳來恐懼的蜚語,我在他們眼中一定很可怕,可如果我不可怕,躺在地上的人就會是我。
“送他去醫院…”顫顫巍巍的從鐵籠裏走了出來,我緊張的讓他們送對手去醫院,可他們卻根本無動於衷。
“沒人聽到嗎!送他去醫院!”我吼了一聲,左手已經有些麻木了。
“別喊了,這是地下拳賽,打黑拳的,誰敢送他去醫院?”坐在外麵長凳上的男人拉了我一下,說讓我別喊了,不會有人救他。
我蒙蒙的坐在他身邊,痛苦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我究竟,在做什麼?
“借我用一下!”扯了他手中的繃帶,我快速跳進鐵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別動!”低吼了一聲,把繃帶塞在他的嘴裏一小部分堵住鼻孔的鮮血,我知道剛才用力過猛了,鼻梁該是斷裂…
“鄭超,送他去治療,黑診所也可以…”我把人拽了起來,懇求的看著鄭超。
鄭超倚靠在桌子上點了點錢,嘴裏叼著煙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還有心情管別人…”
“送他去老王那!”他還是幫我了,讓手下的人把他送去了黑診所。
無力的摔在地上,我幹脆倚靠在鄭超旁邊的桌子上不動了,就這樣休息一次也好。
“不想惹麻煩,就別下死手。”
鄭超提醒我,給自己留條後路。
“你知道嗎,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哆嗦的看著雙手,眼淚混合著血跡在掌心跳動。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要逼到絕境,我的行為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你如果不是個女人,會很可怕。”
鄭超很公道的說了句話,說我若不是女人,會很可怕?
“是女人,就不可怕了?”我冷笑,果真還是有偏見。
“女人啊…還是心太軟,感情動物,成不了大事。”
“不是說最毒婦人心?那是你沒遇上冷血的。”我抬手抹了下臉上的血跡,搖了搖頭。
“不是冷血不冷血,你不懂。”鄭超把煙扔在地上,很有深意的踩了兩腳。“老二可在上麵看著呢,有表現欲是好事兒,別過了頭,到時候不好收拾。”
我點了點頭,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這場我若是贏了…贏得錢分我一半。”
“你不是說錢歸我?”鄭超一點也不驚訝,笑了一下,問我怎麼說話不算話。
“你要那麼多錢帶不到棺材裏!入了會總要打點一下,隻是這場的一半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你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敢這麼和我說話?”鄭超沒有生氣,隻是笑了一下點頭說OK。
我衝他眨了眨眼,在左手腕上纏了兩層紗布,用牙咬著,用力係緊。
右手也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了,手背已經破皮,攥拳就疼。
“別這麼拚,要不我直接帶你介紹算嘍?”
開場之前,鄭超拍了拍鐵網,叫了我一聲。
我沒有搭理他,很想看看自己的極限是什麼。
“你很能打。”這次的對手也是從其他擂台過來的,受傷也不輕,但不能輕視。
“你也不差。”我衝他笑了一下,他就是剛才坐在長凳上拽我的那個男人。
“不過我不能輸,你知道的,輸不起,沒錢。”男人衝我調侃了一下,說他輸不起。
“我也不能輸,我輸了…是沒命。”苦澀的聳了聳肩,覺得自己真的很不自量力,如果不走陰招,根本打不贏對方。
“我讓你一場。”
他說讓我一場,果真第一場隻是防守沒有進攻。
我有些詫異,這個男人的套路很像是集訓營出來的,和周梓琛的路數有些相似,可如果進過集訓營…怎麼會跑到鄭超手下打黑拳?
“你是誰的人?”第一場算是平手,我問他是誰的人,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謝天翔。”他拆了下手上的繃帶,說他是謝天翔的人。
我愣了一下,果真是軍方…
“下一場,我不會留情。”
“一樣。”我點了點頭,說自己也一樣,可心裏卻慌慌的,不一定打得過。
“謝天翔怎麼沒來?”
“他不需要過來…”
忍痛的摔在地上,被他過肩卸掉了左胳膊。
快速後退了一步,蹙眉的看著他,有些慌了。
“下一場還打?”他沒有對我下重手,但足以讓我贏不了…
“把胳膊給我接上…”沒有理會對手,我下場讓鄭超幫我複位。
“啊!”吃痛了喊了一聲,額頭的汗水流進了眼睛裏,沙的睜不開雙眼。
“還能不能行?”
“行…”鄭超問我行不行,可就算是不行,也不可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