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也好，不至於在妻兒和我之間為難。
不至於讓我背上罵名，一輩子活在陰暗裏。
我想…
如果結束這一切，我該沒有什麼好留戀了。
“俞笙？”
“阿笙！”
無力的滑坐在地上，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能堅持到回來，我已經盡力了。
楊建文問我是不是在害怕。
是…
我在害怕，害怕的東西很多很多。
害怕淩沐陽會永遠不記得我，害怕他在騙我，害怕他會出事，害怕我們的關係，越走越遠。
昏睡了整整一夜，那一夜破天荒的沒有被夢境折磨，可能是淩沐陽在的緣故吧，我總能在他身邊找到片刻的安寧。
我知道這種依賴不是好事，就像是劇毒，一旦沾染就是致命。
“阿笙，你要不要喝水？”
睜眼適應了下光線，我蹙眉的看著進來的人，不是淩沐陽，是許塵。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愣了一下，吃痛的撐著後背坐了起來，淩沐陽呢？
“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阿笙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這些事太危險了，你不要參與了好不好？我已經在努力幫你查了，不管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隻要你願意讓我做，我都願意…”
“別說了，秦子筠說的對…我隻是在利用你。”
打斷了他的話，我轉身看著遠處，不願意麵對他傷心的表情。
我以為，就算什麼都沒有了至少我還有許塵，不是把他當備胎！我是把他當兄弟，當親人。
我沒有想要傷害他，我真的沒有。
“阿笙，你別聽秦子筠那個瘋子的好不好？我門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他來說三道四，我是…我承認我昨晚是有些失控，可是阿笙，你該明白，這麼多年了，我想照顧你…”
“許塵，我把你當兄弟，把你當親人，也隻能是這樣，你不明白嗎？周梓琛死了！淩沐陽忘記我，所有人都可以對我冷漠，所有人都可以不要我，隻有你不行，你對我很重要，胖子…”
頭暈的說著，控製不住自己眼淚就想往外湧。
“胖子，我不是想要利用你，我不是故意傷害你，不是故意把你拖下水，我也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許塵的身體很僵硬，他把水杯放在桌上，坐在床邊抱住我。“就不能換種身份嗎？”
“就不能不換身份嗎？”
“阿笙，其實我從來不想改變什麼，也不想強求，我隻想照顧你，隻想對你好，至於其他，我知道我不配，就算是贖罪…我也會一直照顧你。”
“你怎麼這麼傻？”我蒙蒙的歎了口氣，許塵從小就實在，雖然我經常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他對我好，是掏心掏肺的。
“傻的人是你…”他低沉著聲音，說傻的人是我。
我淡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我傻…”
我是挺傻，不知道淩沐陽什麼時候離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心血來潮的想起我。
“淩沐陽的婚期快到了，阿笙你…”
“無所謂…”
無所謂了，他的婚禮，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胖子，你幫我查件事兒。”
“什麼？”
“我想知道我父親當年那次行動的詳細資料，所有參與的人員。如果有可能，我想知道他的線人資料，還活著的線人，或者已經轉正的人員都有那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在東南的時候偷聽蠍子和別人對話，那人似乎是我爸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