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的平躺在床上,就算是心跳放緩依舊覺得可怕,全身都像是螞蟻在攀爬,感官開始放大。
“阿笙,這段時間小貓我有替你照顧,你好好休息,讓它陪著你。我給你買了新手機,還是你原來的電話卡,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有些事情要找淩沐陽說清楚,你等我。”
我已經無法阻止許塵了,因為我沒有力氣。
等他離開,我哆嗦的摸起手機,快速給木辛打了過去。
“喂?祖宗,你可算是給我電話了!”木辛有些擔心的說了一句,半天沒聽見我有動靜。
“老大,你別嚇唬我?你…在哪?”
“木辛…我在住處…”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全身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灼燒。
“你…受傷了?”
“有人長時間給我注射鎮痛劑,幫我買提神的非處方藥,不要被人察覺,快些過來…”哆嗦的說著,說完以後用力把腦袋撞向身後的牆壁。
難怪被她關起來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處在昏睡狀態,這個瘋子…
木辛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知道我想幹什麼。
“俞笙!”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木辛提著一大袋藥物跑了進來。
我已經開始發冷了,全身冰冷。
“你怎麼樣?”
“沒事…撐過去就好了。”脫毒不過一周左右的時間…
“你從謝天翔那裏離開就失蹤了,這段時間臥龍會天天找楊家要人,雙方關係有些白熱化,這是最好的時機,你要是不行我帶了嗎啡…”木辛從衣櫥裏扯了床厚棉被,用力蓋在哦身上,說他帶了那東西。
“滾!”我煩躁的罵著,全身顫栗的厲害。
“藥留下,你可以走了…”
木辛蹙眉的看了我很久,歎了口氣。“你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幫我…浴缸放水,熱水…然後你走!”我艱難的說著,低頭看著木辛買的藥…
“為什麼不睡過去?也許會好很多?”木辛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吃藥強迫自己清醒。
“夢境比現實…更可怕。”我承認,我害怕。
最痛苦的不是身體的折磨,是靈魂的劇痛。
他快速幫我倒了溫水,轉身跑進浴室幫我放水。“幾次?”
“不清楚…”抬起胳膊看了下青腫的血管,不清楚幾次了,隻知道身體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就開始藥物依賴。
“水放好了,真的不需要我留下照顧你?”
木辛有些不放心,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強迫我繼續喝水。
“臥龍會靠你打點…這段時間加深二爺和楊家的矛盾,找自己的人假扮楊家再殺他一次,最好受些皮肉苦,等我回去…”小聲的說著,趁思緒還是清醒的。
“最毒婦人心。”木辛笑了一下,安慰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是嗎?我就算是發作,也可以殺了你…”冷冷的說著,嚇得木辛渾身一哆嗦。
“別啊,作為你的代理人,我已經和楊建文聯係過了,我以你的名義提出的合作他很滿意,我們的勝利就在眼前了,你可不能卸磨殺驢。”
我無奈的拿腦袋撞了他一下,把自己比喻成驢子也是沒誰了。
“淩安塵讓我轉告你,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哆嗦的身體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僵持,沒有多少時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