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像是雙刃劍,刺傷別人的時候鋒利,可一不小心也會刺傷自己,而你…就是這種人,還偏偏是個女人,真是可怕。”
我轉身走著的身體僵了一下,雙刃劍?
“我還有事,先離開。”
可為什麼每次受傷最嚴重的永遠都是我這把劍?
離開醫院,我站在門口抄著口袋緩了一下,心有些慌,可能是低血糖。
“阿笙?”
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我愣了一下,低頭拉低了下帽簷。
“你認錯人了。”快速躲開,在拐角處躲了一下,怎麼在醫院也能遇上許叔叔,許塵的爸爸。
“阿笙?”許叔有些慌的追了出來,喊了我好幾聲,沒看到我就回去了。
我躲在角落裏吸了吸鼻子,快速離開。
我不敢麵對他們,不敢麵對曾經熟悉的每一個人。
小時候我爸爸對我不好,隻有許叔叔對我好,有時候我都覺得許叔叔才是我爸爸,而我爸…隻是俞唯怡的爸爸。
轉角咖啡廳,我點了一杯速溶咖啡一份甜點坐在角落裏,看著娛樂報紙,等著王叔。
淩氏總裁淩沐陽和艾氏千金大婚將至,這場盛世婚宴終於在我的們的期待中正式來臨?
嗬嗬,這娛樂頭條的編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期待?有多少人是真心期待的?
“這家咖啡店的甜點不錯,第二份隻需要一元錢,王叔需要嗎?我可以破費一下。”王叔坐在我身邊那桌上的時候,我沒有抬頭,隻是裝作不認識的拿報紙低聲說了一句。
“血糖高,就算了。”
“王叔這是才過中年就要步入老年了?”我好笑的調侃了一下,全程沒有與他對視。
“聽許塵說你失蹤了一段時間,沒什麼事吧?”王叔想關心我,卻還是不得已保持淡定。
“如你所見,還沒死。”
吃了口甜點喝了口咖啡,說自己沒死。
“阿笙…”王叔看著我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但很快轉移了視線。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小聲的問了一句,打算直入主題。
“謝天翔已經掌握證據,楊家受創是遲早的事情,聽說你進了臥龍會,替我查清楚一件事。”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老二和你父親當年的計劃有些關係,當初我們在臥龍會也留了線人,可後來神秘失蹤,我懷疑和陳老二有關係,線人的名字叫張浩,這是他的照片,我們內部消息說這個人還沒死,一直被陳老二軟禁,想辦法找到他,救他出來。”
王叔把照片夾在雜誌書裏,放回了書架上。
我點了點頭,微微愣神。
陳老二…果真和我爸當年的計劃有關係。
“關於我爸的計劃,你能告訴我多少?”
“這是機密,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王叔理了理衣服,看樣子想走。
“是嗎?如果我以這個作為交換的籌碼呢?”我麵無表情的把那份雜誌拿了出來,衝他晃了一下,繼續淡定的坐在座位上。
“阿笙!有些事情不告訴你是…”
“為我好是吧?為我好我才有今天生不如死的下場?不如你們別為我好了,讓我死的痛快點。”我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別為我好了,求你們了。
“那次行動代號叫清零,你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和人脈線路都搭進去了,他手底下的線人滲透很廣,原本那次計劃連上麵的人都異常重視,隻要成功海城至少安分十年。
但誰也不清楚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背叛了他,落得現在的下場。需要你營救的這個張浩是當年事件的線人之一,我們也有很多消息需要他來透露,所以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我蒙愣的打開書看了一眼照片,那張照片應該是三年前的了,不知道被陳老二囚禁這麼久還好不好確認。
“有沒有暗語?”
“你父親的暗語,山一程水一程,風水輪流,對方若能答上下一句‘冬已去春已來,清零在即。’你就想辦法帶他出來。”
微微醋眉,猛地轉身,又是這句暗語。
“當年事件還活著的線人有幾個?”緊張的問了一句,覺得這才是背後的大棋盤。
“張浩算一個,還有再潛人員數名,我不方便透露他們的信息,跳明線的有周梓琛的父親…周建城。”
王叔終於說出口了,那個他一直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因為周梓琛的父親,是曾經的線人,所以他才會這麼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