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還帶了些我的家鄉特產,我專門找人從山城帶過來的,嘉爺若是不嫌棄就收下。”
他點了點頭,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發黑,看我的眼神有些探究。
我衝他笑著起身離開,轉身出了茶社,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嘉爺一定會找人調查我,想查的話,那就好好查查看。
“薇薇姐,回議事堂?分會有事交接。”
我點了點頭有些頭疼,那些混蛋倒是乖乖交接了,但明顯是在給我找茬,故意給我麻煩,想看看我一個女人怎麼處理?
“薇薇姐,不管他們說什麼請你都不要生氣。”阿信好意的提醒了我一句,這算是為我著想?
多看了這孩子幾眼,本來以為他是陳老二的人,看來我有必要繼續查查他的底細。
不是我不信任他,是誰都不能信任…
“蕭薇啊,我們東城這邊出了點亂子啊,資金周轉不過來,你看看給撥點款項?”有人上來就要錢,是想為難我?
“木辛,會裏的財務一直都是你來處理,看一下是否合理,如果是該花的錢一分不少的撥給夏叔,但如果是不該花的錢…”我故意拉長了語調,那你就死定了。
那人臉色沉了一下,有些愣神。
“KTV酒水供給?咱們臥龍會的娛樂項目酒水全部都是自己酒廠供給,就算是進口名酒也都是經過上麵批準的,我記得夏叔您上個月剛撥了一筆款項,怎麼?這麼快酒水缺貨了?既然業績這麼好,為什麼我這邊的進賬寥寥無幾?是不是夏叔您忘了什麼?”木辛笑了一下,說話很有威脅力,他這是在反咬夏叔私吞公款?
夏叔的臉色再次僵了一下,明顯是沒想到木辛會幫我,畢竟木辛可是九命貓,和鄭超還有些意見分歧,而我是鄭超的人,爬得比他還快…
這些人以為我和木辛有矛盾?
真是可笑。
“這…是不是記錯了?”夏叔還有些不死心,小聲的問了木辛一句。
“是嗎?對了,我記得上半年夏叔您的進賬就有些對不起來,我還想問問您,賬單上說的五百箱名酒這貨艙裏可沒有啊…”
“是…是嗎?可能是我記錯了,肯定是下麵的人謊報,我回去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看來是不需要進酒…”夏叔看了眼四周的人,擦了擦冷汗扯回了進貨條就想走。
“那夏叔是不需要撥款了?”我幽幽的問了一句,擦了擦指甲。
“是是是,是我記錯了…”他蒙愣的點頭,馬上就想離開。
“夏叔啊,您了解二爺的脾氣,生平最看不得貪汙受賄吃自家錢,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我磨著指甲問了一句,沒有抬頭。
夏叔走著的腳步猛地僵住,雙腿有些不聽使喚。
“你別胡說,有證據…”
“木辛,把賬單比對給夏叔叔看看,錯了一個小數點我拿你是問。”
“是!”木辛衝我笑了一下,很狗腿的點了點頭。
夏叔明顯傻了,哆嗦的接過賬單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蕭薇啊,你看咱們無仇無怨的,你饒我一次?”
“夏叔不是我不饒你,是…我怕二爺不饒你。”
我起身走到他身前,示意身邊的人都離開。“你跟了二爺這麼多年,他的手段你最清楚,聽說您太太剛生了個小公主,真是幸福啊…”
“你…你想怎樣?”夏叔的臉一下子就煞白了,渾身發顫。
“大女兒在M國留學,上個月剛開布加迪撞死了當地人,布加迪啊…很貴呢…”我繼續幽幽的說著,臉上帶著笑意。
“你到底想怎樣…”他急了。
“不想死的話,告訴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我拿出照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那是張浩的照片。
“這…耗子?”夏叔明顯驚愕的張了張嘴,然後快速閉嘴,不再開口。“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我眯了眯眼睛,看著他搖頭,和撥浪鼓似得。
“是嗎?那我隻好告訴二爺,您的女兒…”
“你別逼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二爺的人?”他緊張的打斷我的話,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你猜?我可能是送你去見上帝的人,也有可能是帶給你財富的人,你的大女兒讓你挖了不少坑洞吧?也許我能幫你填起來,也許還是那個保你命的人呢?”
幽幽的說著,再次晃了一下照片。
夏叔是二爺身邊的老人,他這麼跳出來為難我肯定是為了給陳老二打基礎。
“你…”他臉氣的有些發紅,還是低頭想了很久。
“好好想,我有的是時間,沒事…”
“你能保證不告訴別人?”他抬頭問我,最終妥協。
“當然…”我笑著點了點頭,算是給他定心丸。
“這個人以前是二爺的心腹,二爺最看重的就是他了,可三年前警方突然端了臥龍會幾處大場子,二爺開始懷疑有內鬼,內部清剿死了很多人,沒過多久這個耗子也失蹤了,我是偶然的機會聽說二爺在龍虎山有間密室,我去那邊辦過事,聽見過慘叫聲,但我不確定裏麵關著的人裏有沒有耗子,據說他還沒死,那時候被懷疑的人都被二爺關起來了,可能是還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