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沒有回應,但傳出稀稀拉拉的響聲,聽上去像是在慌亂逃跑。
不會這麼巧吧,有小偷?
快速跑了上去,在我爸的書房裏看見了滿地的淩亂。
當初爸媽出事以後,家裏所有可以協助調查的東西都已經被帶走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些書籍典故,不知道什麼人來這裏翻找。
警惕的瞅了眼房間,窗戶是打開的,腳印踩在窗邊的榻榻米上,明顯是逃走了。
我快速跑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形很快的躲進了草叢中消失不見。
這人不是什麼普通小賊吧…
轉身看著淩亂的地麵,蹙眉的蹲在地上看了一眼,他想來偷什麼?還有那個送花的人,他讓我今天過來,是想幹什麼?
撿起地上的書,我一本一本的放回書架,最後一本想放回去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仔細的看著書架的木麵停頓了幾秒,抬手把所有書重新拿了出來,敲了敲那塊擋板,是中空的…
快速順著縫隙摸了摸木板,拿出刀刃把那塊木板剔了出來。
蹙眉的看著木板後麵的東西,鑲進牆體的小型保險箱,還是機械密碼箱。
扔了木板,我看著上麵的密碼想了很久,這是我爸設置的,還是我媽?
轉動機械鎖,入了一下我媽的生日,顯示錯誤,重新入了下我爸和我的生日,都是錯誤。
我甚至把俞唯怡和翟玉美的生日都試了一遍,全部錯誤。
會是什麼?踮著腳尖仔細的看了一眼,密碼箱下方有段小字。
答案就在書中。
蹙眉的轉身看了眼方才淩亂在地上又被我拿起來的書,難怪逃走的人隻把這幾本書弄得淩亂,他也想從書中找到答案?
轉身翻看了下這一層放著的書本,在一本叫法蘭柴思事件的推理懸疑書中找到了折疊的一頁紙。
“特芙小姐也端來了他的茶,如往常一般,藍色花紋瓷杯放在鋪了白色方巾的漆盤上,外加兩片放在碟子裏的消化餅。”
我小聲的讀了一遍,那一頁紙上這句話是被圈出來的,我不知道是我爸圈出來的還是我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我小時候聽我媽給我講過這個故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失蹤了,被人囚禁在了一個叫法蘭柴思的大房子裏麵當傭人。
當時媽媽還嚇唬過我,如果我不聽話,就會被壞人拐賣綁架,然後關在一棟大房子裏,天天打罵…
綁架,囚禁?
隻記得媽媽給我講完這個故事沒多久,就和俞唯怡去醫院看翟玉美的時候被人帶走了…
圈出來的這句話,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猛地抬頭,想起以前我爸教過我的密碼公式,從這段話中拆分,然後三進一,取首字母對應數字。
嚐試著再次輸入了一下密碼,滴…一聲,密碼箱被打開了。
原來…他設置的密碼,是曾經教過我的密碼公式。
身體僵硬了很久,腦袋始終混亂,如果真的那麼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把密碼公式教給我…
哆嗦的抬手把保險箱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裏麵是一打照片,還有一塊被手絹包裹的東西。
我看著手中的照片愣了很久,眼眶有些濕潤,那是小時候媽媽抱著我,爸爸給拍的照片,那時候我還很小,那時候他還很喜歡我。
打開手絹看了一眼,呼吸瞬間有些僵硬,那是一塊上好和田玉雕刻的龍紋玉牌,上麵刻著臥龍商會四個大字。
商會…難道這就是臥龍會的會牌?
警惕的把玉牌放在口袋裏,轉身看著四周,把東西全部收拾幹淨。
坐在客廳等了很久那個和我約定的人都沒有過來,難道他是故意要約我過來,然後引我找到臥龍會的商會牌?這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嗡…”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把我嚇了一跳。
“喂,我是木辛。”
電話那邊,是木辛。
“可還安全?”警惕的問了一句,有些擔心他。
“安全,警方救人把我一起帶出來了,現在我需要躲幾天,陳老二這是想徹底滅了鄭超的後路,我們現在很被動。”木辛是用公共電話打來的,他一定是很警惕的躲著,怕被陳老二的人找到。
畢竟當初鄭超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的。
“木辛,你聽我說,你知不知道臥龍商會有個規矩,當初創建商會的會長之位是要傳給子女的,所以臥龍會中隻有二把手,一把手永遠都是商會會長翟家的人,隻要是翟家的後人,現在誰得到會牌,誰就能接手臥龍會。”我讓許塵查過臥龍商會的起源,確實是從清末開始就有的傳統商會,一直傳到今天都是翟家的產業,隻是近些年被陳老二這些人算計商路走的有些不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