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時此刻,唯有在睡夢之中,安蓓才是不用去麵對自己穿越之後所遇見的這一係列的問題吧?
時間此時同樣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窗外的天色此時已經是開始漸漸的變得暗淡了下來,無邊的夜色掩映之下,倒是使得這片天地都是顯得靜默了不少。
京城裏的一處酒樓裏麵。
隻見此時在這酒樓的最高層,卻是有著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青年,在默默的看著自己身前窗外的夜色,怔怔出神。
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安蓓剛剛見到的人。
江影王爺。
又是默默的向著自己身前的那無邊夜色看了一眼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影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將先前的時候便是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酒壺,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咕咚……”
猛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酒壺中的白酒之後,隨後隻見此時在江影的雙眸之中,竟然是湧出了一抹淡淡的惆悵之意。
“這世上最傷感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吧。”
抬頭凝視了一眼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江影接著淡淡的低聲自語道。
今天自己在太子府見到了太子妃安蓓的時候,竟然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心動感覺,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僅僅是因為是自己的一時興起,但是卻是並沒有想到,隨著那時間的不斷流逝,自己對於太子妃安蓓的思念,竟然是開始如同自己手中酒壺中的白酒一般,愈加的濃烈了起來。
“沒想到我一見鍾情的那個人,卻是我的弟妹。”
將自己的目光從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緩緩的收回了去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江影當即便是再度低聲說道。
說完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影仿佛是更加的放開了一般,接著更是將自己手中的那酒壺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不是說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嗎?那我就好好的喝點酒,看看自己究竟是能夠愁到什麼地步。”
口中說著這些話的同時,接著隻見此時江影當即便是再度折身回到了自己身後的一張桌子上麵,再度將自己的酒壺斟滿,隨後任由自己酒壺之中的白酒,一點點的進入自己的口腔,也進入了自己的心裏。
今夜無月。
隻有無邊的夜幕,將天空完完全全的盡數籠罩,甚至是連平日裏幾乎是繁盛到了極致的點點繁星,此時此刻都是完完全的隱匿去了身形。
或許此時此刻,連江影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對於太子妃安蓓的這種感情,究竟是要去怎麼處理。
“算了,既然不知道我究竟是要該怎麼辦,那就不去想。”口中低聲說著這些話的同時,隻見此時江影的身子也是開始漸漸的變得有些搖晃了起來,畢竟之前的時候,江影已經是喝了不少的白酒。
“順其自然,隨遇而安,這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
默默的抬起了頭來,向著自己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又是看了一眼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從江影的口中,又是緩緩的傳出了這麼一句。
“從今天在太子府看到的情況來看,她在太子府裏麵的情況並不是多好,或許太子也是有著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她是安偉的女兒,就連我這樣幾乎是對於朝野上麵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人,都是能夠知道安偉對於太子的企圖,何況是太子呢?”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我能夠為她做什麼呢?喜歡一個人的話,應該是能夠讓她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感受到平安喜樂,可是我連自己能夠為她做什麼都不知道。”
口中默默的說著這些話的同時,旋即隻見此時江影當即便是再度向著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看了過去。
夜幕漆黑,昏暗無比。
遠遠看去,一望無際。
像極了此時此刻江影的心情。
又是猛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酒壺之中的白酒之後,隻見此時此刻江影雙眼之中的那抹憂鬱神色,也是開始如同發酵的酒香一般,靜靜的彌漫,緩緩的變得愈加的濃鬱。
仿佛是怎麼都化不開一般。
“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了,想了這麼多,我又能夠做什麼呢,我雖然是王爺,但是我自己明白,其實對於我真正喜歡的東西而言,我什麼都做不了啊。”
默默的低頭自語了這麼一句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影終於是將自己的目光,從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上麵,緩緩的移開了去。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想象吧,安蓓,太子妃,估計你什麼也不會知道,你什麼都不會知道……”
時間此時同樣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而在這時間不斷流逝的過程之中,江影的話音愈加的低落,最後終於是在這酒樓上麵,緩緩的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