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小州不吭氣,她又大聲地罵道:“唐小州,連自己的老婆都滿足不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接著,“咣咣”就是兩腳踹門的聲音,門板被踹裂一條縫隙。
唐小州就像睡著了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
“窩囊廢!臭不要臉!”蘇雪在門外罵罵咧咧。
唐小州心如死水,慢慢伸出雙手,往上輕輕一抓,感到某個職位就擺在前麵,隻要自己努力地伸出手,就能牢牢地抓住。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個職位,永遠都矗立在他的麵前,離他隻是一步之遙,他根本無法掌握。
他的眼前飄忽著,他拚命地伸手,奮力去抓,可是太憋悶了,那個影子,竟然比泥鰍還滑溜,根本就抓不到。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的聲音沒有了。這也可以想象,蘇雪一個人罵著,而唐小州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所有惡毒的語言,失去了目標,便也失去了意義,蘇雪大概也漸漸失去了興致。剛才那些溫柔隻不過是假象,眼前才是真實的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再一次響起,這次不是敲打,而是溫柔的輕叩。隨後,外麵有一個與剛才的咆哮形成鮮明對比的溫柔聲音傳來:“小州,你睡了嗎?要不,你過來睡。”
唐小州心裏惡狠狠地說:“去死!”
周末,唐小州去了一趟商場後街,見到了那個算命瞎子,那瞎子問他算什麼,唐小州說算仕途,那瞎子就讓他隨便寫個字,他就寫了自己名字裏的一個字“州”,那瞎子搖頭晃腦,掐指一算,說道:“州,即是市也,你最近可能要高升到市裏了。”
唐小州苦笑著搖搖頭,心想:“我現在連副處長還沒搞定,那裏還能高升到市裏。”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科室的幾個人都去劇團了,隻剩下唐小州趕著寫文件。
過了一會,全小萱走了進來,今天上午她女兒感冒了,剛在醫院輸完液。
她進門後也沒有打招呼,直接低著頭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把粉紅色的挎包放在桌子上,架起兩隻修長的美腿,信手理了理挺直的秀發,就打開電腦,劈裏啪啦地打起字來。
唐小州就覺得有些坐不住了,端著茶杯離開座位,在屋裏慢悠悠地轉了兩圈後,把腳步停留在全小萱身前,聞著那充滿挑逗的香水氣味,緩緩抬起左手,輕輕地在桌麵上敲打幾下,全小萱有些緊張地抬起頭來,眸光恰好對上唐小州賊溜溜的目光,頓時覺得心慌意亂,趕忙又垂下頭去,披散著頭發,手指在鍵盤上比劃了半天,卻敲不出一個字來,心裏‘怦怦’地跳個不停,臉頰上已經悄悄飛上一抹紅暈。
這段時間,唐小州在蘇雪那裏得不到溫暖,就和辦公室的全小萱有了點小曖昧。全小萱的老公在上海工作,成年不著家,所以有時候家裏換個燈泡、水龍頭什麼的就找唐小州幫忙。
唐小州見她麵容經過精心修飾過,眉似遠黛,眸若秋水,淡淡腮紅為那張光潔柔嫩的俏臉上憑添了幾分難言的嫵媚。
唐小州盯著她看了半晌,就覺得全小萱不像是剛從醫院回來,倒像是剛剛從美容院出來,輕輕喝上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唐小州先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悄聲搭訕道:“孩子好些了嗎?”
“還好,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