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體來說,市委辦公廳綜合一處的這幾個科員,對他唐小州都是表麵恭敬,實則反感。其實,綜合一處這些人,也算是市委書記的秘書,當市委書記專職秘書不在的時候,黃飛雲他們也暫時會充當市委書記紀江南的隨身秘書。
這市委辦就好比是古代的後宮,委辦秘書長汪海洋就是皇後娘娘,總管皇帝後宮一切事物,唐小州就是皇貴妃,而黃飛雲他們分別是妃子、嬪、才人等等。
這星期非常忙,會議一個接一個的開。唐小州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感覺這輩子都會在文山會海中煎熬。
這天,又是開了一晚上的會議,直到夜裏12點,紀江南才從會議室裏走出來。
市委書記紀江南的家在省會渝州,他在寶鼎市隻有一個臨時住所,就是市委招待所的後院,這個後院大家都叫它小招,平時沒人,忙時主要接待一些來本市視察的領導幹部,紀江南在小招裏住的是一套獨門獨院的平房。
今天由於是第一次送紀書記回招待所,而秘書長汪海洋又交待得不盡詳盡,唐小州一路上都小心異常,他不知道是否應該送紀書記到屋子裏,所以就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紀江南並沒有接過手包的動作,徑直走進院門,唐小州就緊跟在他身後,到了樓門洞,紀江南停了一下,交待道:“小州,今天你跟我進去,以後就送到門口。”
進了門,唐小州連忙將手包遞了過去,同時道:“紀書記,早些休息。”
屋裏傳來一聲溫柔的招呼:“又是這麼晚才回來,紀書記,您要注意身體啊,您和年輕人比不了。”
說著,一個長得極其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接過手包,她看見門外站了一位陌生小夥子,就道:“這是新來的?”
這小招有後門和市委大院相通,另有側門與大街相通。
唐小州知道,小招專門安排了一名女服務員為紀江南的生活起居提供服務,這件事他早就清楚。
這女子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六八左右,比全小萱的身材還好,毫無疑問是個大美人。唐小州第一次見到她,就想,紀書記正值壯年,夫人又不在身邊,將這麼漂亮的年輕女孩安排給他,不怕他犯作風錯誤嗎?
唐小州趕緊道:“我叫唐小州,由文化局新調到市委辦的。”
那年輕女子客氣地道:“唐哥,我是紀書記的服務員,叫都水瑤,進來坐一會吧。”說完,就走了進去。
回到招待所自己的房間,唐小州連忙給馮部長和黎向陽的秘書打電話,傳達叮囑了紀書記的指示,讓兩位領導明天一起去安洋縣。
放下電話以後,唐小州後背濕了一片,在衛生間裏衝涼之時,回想著這些天的經曆,暗想:“都說給領導當秘書好,誰知道卻讓人產生了伴君如伴虎地感覺,看來,一入官門深似海,還不如在文化局當個小科員自在。”可是轉念一想:“當科員也有難處,條條蛇都咬人啊。”
睡覺前,他將鬧鍾調到了七點。
一夜有夢,都是自己被押上汽車的情景,夢中他猛然間想起,那位押著他的人很麵熟,應該是檢察院的黎軍,他是王詩瑩的老公。今天市委開全體幹部會議,唐小州曾見過黎軍一次,所以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