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動歪念頭,現在已經很多麻煩了,不要再自找麻煩。”他心裏想著。
唐小州正找座位時,公交車突然“嘎”地一聲,停住了,原來又到了一站地。
司機打開車門,外麵就呼啦啦地擠進一群中學生來,原來這個中學今天有晚自習,放學晚了,所以就有很多的學生。學生們擠進這輛車,頓時車廂裏人頭攢動,很快就被塞得滿滿地。
車再開起來的時候,車廂裏就嘰嘰喳喳的,都是學生說話的聲音。
全小萱正在心裏後悔,尋思早知道這樣擠,還不如聽唐小州的話打出租車好了,她很擔心哪個學生不小心拿書包刮破了她的衣服,那可是她上個月忍痛花了一千多元剛買來的,平時她都舍不得穿。
正擔心時,後麵不知是誰擠了她一下,全小萱趕緊將身子用力向旁邊挪動,卻擠不動,於是趕忙湊在唐小州耳邊,聲音惶恐地道:“唐小州,快站到我身後。”
唐小州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怕衣服被刮破,趕忙身子向後猛地頂出去,給全小萱讓出半個身位,全小萱這才硬生生地擠了進來,一時不小心,還踩到唐小州的腳麵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悄悄暗了下來,車廂裏沒有開燈,空氣中混合著一種難言的氣息,全小萱那纖長柔弱的身體已經完全貼在唐小州懷中,隨著公交車的顛簸晃動,兩人的身體就不可避免地發生著碰撞擠蹭。
開始唐小州還能鎮定下來,可隨著時間的延續,情況就漸漸失去了控製,全小萱剛洗完澡,長發中飄著淡淡的幽香,她穿著高跟鞋,身高就恰好到了唐小州的眼睛附近,那美妙的身軀貼在唐小州的身前磨來蹭去,沒過多久,唐小州就覺得身體漸漸不受控製,在車子陡然轉彎的瞬間,兩人忽然失去平衡,他趕緊伸出右手,緊緊摟住了全小萱的小蠻腰。
唐小州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腦海裏傳來一股強烈的刺激,瞬間擊穿了所有的理智,隻剩下狂熱的情緒和粗重的呼吸。
全小萱也是渾身一顫,卻默不作聲,也沒有異常的舉動,仿佛已經默認了被唐小州抱住的這種舉動。
唐小州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他再也按耐不住,借著車身劇烈地搖晃,右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前的全小萱突然發出‘哎呦’一聲,那聲音竟如此動聽,似附著著某種不知名的魔咒。
終於,車身忽然一陣搖晃,停靠在一處站點,車上連續下了幾個人,車廂裏就顯得不那麼擠了,唐小州趕忙從迷亂中醒來,心中充滿了罪惡感,身體緩緩向後退了一小步,輕聲道:“真是太擠了。”
全小萱半晌沒吭聲,卻也沒有動地方,唐小州心裏就直打鼓:“難道她生氣了?”
直到車門緩緩合上,車子緩緩開動後,全小萱才輕噓一口氣,說道:“下站我就到家了!”
說完,她扶著把手,隻把眼睛投向窗外,再不說話。
唐小州“嗯”了一聲,望著全小萱的眼睛,始終不敢說話。
車又到了一站,全小萱先下了車,唐小州又坐了兩站,也下了車。
回到招待所,唐小州洗了一個澡,就躺在床上,他要好好想想自己和蘇雪到底還能不能過下去。
唐小州和蘇雪結婚沒過兩年,蘇衛國就提前退休了,理由是身體不好。
蘇雪的薪水也不高,但很會過日子,並沒有到寅吃卯糧的地步。如果沒什麼意外,兩人每月還略有盈餘。但結婚頭兩年這種日子還可以,時間一長,眼看著別人都奔了小康了,買房的買房,買車的買車,而自家還是原地踏步,住在一棟二十多年前的舊居民樓裏,蘇雪就不滿起來。經常罵唐小州是窩囊廢,沒本事,自己瞎了眼。
唐小州原本沒有多想,能在寶鼎市安個家已是不易,能平平安安生活就好。當他提出想把自己的父母接過來住一段時間時,才知道蘇雪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蘇雪的理由很簡單,家裏沒有多餘的錢再供養兩位老人。
唐小州一聽就發火了:“我爸媽有退休工資,又不是要天天山珍海味,不過是添兩雙筷子,家裏連這點錢都沒有嗎?你每月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拿什麼?那些東西不要錢?”
蘇雪沒想到唐小州會發這麼大的火,嚇得當時沒敢反嘴,卻暗中搬來父母講理,在蘇衛國夫婦的反對下,最終還是唐小州妥協了。
唐小州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