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動作,而是繼續眯著眼睛養神。
法拉利沿著縣城的主街開了約莫十幾分鍾,黃穎忽然踩了腳刹車,原來,前方的路麵被挖了深溝,似乎是在更換地下管道,車子沒有辦法再往前走,隻能停靠在這裏。
“小州,就停在這裏吧。”黃穎輕聲召喚了一聲,唐小州隻能從椅子上坐好,抬頭望望天空,喃喃說道:“這滿天的烏雲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兩人下了車,黃穎掏出鑰匙,“嘟”的一聲,將車鎖好,拿手向前方一指,輕聲道:“你看那有家魯菜館,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唐小州點點頭,跟著她加快了腳步,剛剛走出十幾米遠,就聽頭頂‘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刹那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黃穎頓時發出一聲尖叫,發足狂奔,唐小州卻哈哈大笑起來,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飯店裏麵就餐的人不太多,唐小州在窗邊撿了位置坐下,脫下濕漉漉的上衣,拿手擰出一攤水來,隨後掛在旁邊的椅子上。
黃穎則站在靠牆邊的一個空調旁,用手擺弄著吊帶裙,盼著早點將衣服吹幹,她現在濕漉漉的樣子,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產生犯罪的聯想。
女服務員先走到唐小州這邊倒了茶水,隨後遞過菜譜,唐小州把菜譜接過來,信手打開,翻了幾頁,就報了幾樣菜名,這些菜全是魯菜,都不便宜,接著,他端起茶水,衝著黃穎那邊努努嘴,女服務員會意,拿筆在菜單上記挑了幾個勾,就轉身走到黃穎那邊,黃穎沒有伸手去接菜譜,隻是微笑著點了兩盤茴香餡的餃子。
過了十幾分鍾,黃穎終於把上衣吹幹,就走過來,唐小州忍住笑意,伸手從褲子兜裏摸出煙來,點上後深吸一口,嘴裏冒著青煙道:“不喝點?”
黃穎忙搖頭,悄聲道:“開車呢,不能喝酒的。”
“今晚咱們就住在這裏,不走了,再說,就喝一點,沒關係的。”唐小州心裏多少有些失望,酒能亂性,對男人如此,對女人也不例外。
這時,服務員拿了一瓶啤酒和一瓶半斤裝的白酒來,擺在桌麵上,黃穎見狀隻好點頭道:“那好,我隻喝一點,畢竟一會還要開車。”
唐小州忙說道:“盡管喝,喝多了咱們就住在旁邊。”說著,看了看旁邊的一家賓館。
黃穎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就住下太早了吧,不想逛逛縣城嗎?”
唐小州見她拿右手撥弄著筷子,心中就是一動,忙道:“你現在還喜歡打乒乓球,是吧?”唐小州知道黃穎愛打乒乓球,她和自己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去打,有時候兩人還打賭,誰輸誰請客。
黃穎不好意思地抬手理了理濕漉漉的秀發,點頭道:“很長時間不打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打上一把。”
唐小州點頭道:“你打乒乓球的樣子很好看,我時常想,如果有機會,就再和你賭一把。”
“很多年都沒打了啊,真懷念那個時候。”黃穎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唐小州說話,心裏就想:“賭注是什麼啊,你說啊,快說啊……”
唐小州手裏擺弄著茶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在她那雪白修長的手掌上,那手指修長白皙,玲瓏可愛,一時間已經忘了說話,根本沒留意到黃穎剛才的講話,直到黃穎輕輕地咳嗽一聲,他才抬起頭來,望著黃穎的背後微笑道:“菜來了。”
黃穎扭頭望去,隻見女服務員正端著幾盤熱騰騰的菜走來,就笑吟吟地道:“還真有些餓了呢!”
唐小州喝了一杯白酒後,笑著往黃穎的碗裏夾了幾塊肉段,輕聲道:“這個好吃,多吃點。”
黃穎不知不覺也喝了兩杯啤酒,就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就把杯子放在桌上,拿筷子夾了一塊肉段放進嘴裏,隻覺得軟爛滑膩,味道醇香,倒也可口,就忍不住又夾了幾筷子。
唐小州嘴角勾出一抹壞笑,低聲嘀咕道:“這清蒸牛鞭做得真好,比清蒸桂魚都要正宗。”
黃穎頓時驚得花容失色,筷子上的一個餃子“啪”地掉在桌子上,俏臉羞紅,嗔道:“壞蛋!就知道埋汰我,你慢點吃,我去趟洗手間。”
唐小州也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擦擦油膩膩的嘴唇,望著黃穎的背影笑了笑。
過了足足有十分鍾的時間,黃穎才忸怩著走過來,腮邊紅暈尚未褪盡,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唐小州看得心中狂跳不已。等黃穎坐好後,唐小州就忍不住抬起腳,悄悄探過去,輕輕踩住她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