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州四下看看,發現一個烏了吧唧的金屬棍,心中一動:“這棍子看起來蠻結實,還是帶著防身吧。”主意一定,就對邵夢婷道:“我去拿樣東西,你等一等。”說完,扶著她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下,走了兩步,一把抄起那根金屬棍子別在腰上。
唐小州背起邵夢婷,走到院落牆壁的破損處,尋一個偏僻處躍了出去,兩人走在路上,發現一輛拉客的三輪車,唐小州急忙招手,問道:“師傅,去縣城嗎?”
三輪車司機漠然的看著他們,說道:“五十塊!”
唐小州掏出一百,遞給那三輪車司機:“不用找了!”
三輪司機大喜,馬上眉開眼笑起來。誰知走了沒多遠,猛聽後邊有人叫道:“師兄,快截住那輛車子,那小娘兒們在裏邊!”
另一個也叫道:“別給她逃了!”
車內兩人吃了一驚,急忙望去,隻見路旁的小麵鋪中躍出幾個人,紛紛對司機大吼道:“停車!停車!”後邊大嚷大叫追來的兩個,其中一人傷處纏著厚厚的紗布,正是昨夜圍攻邵夢婷的三個惡人之一。
邵夢婷心想:“不好,他們昨晚沒有再次搜尋,原來卻是在這裏把守,等著我自投羅網。”
唐小州嚇了一大跳,心想:“昨晚隻有三人,今天卻多了七八個出來,怎麼抵擋得了?”忙從兜裏又取出二百元錢,塞給司機,說道:“再給你加二百,快走,這些人都是黑社會的,追到了大家都吃虧!”
司機見那幫人凶神惡煞地趕來,心中也非常害怕,又得了二百元錢,當下一踩油門,驅車急奔。
這一大清早,路上行人不多,三輪車開的很快,誰知那幫人個個騎著摩托車,大呼小叫追來,眼看漸漸就要趕上。
邵夢婷悄俏歎了口氣,暗自試著運功提氣,體內的寒氣頓然四下亂竄,心中凜然:“若要強行運功,隻怕內髒還得受傷,就算今天不死,以後也要躺上個三五年了。”
唐小州滿頭都是汗,從腰間拔出金屬棍來,緊緊握在手裏。
邵夢婷睨見他拿著棍子怒瞪著敵人,嬌軀猛然劇震一下,目下轉睛地瞧了他半響,身子竟然顫抖起來。
唐小州見狀,吃了一驚,問道:“你身上的傷發作了麼?”
邵夢婷卻答非所問,顫聲道:“要不你還是自己走吧,他們想要的是我,不關你的事。”
唐小州道:“既然我插手管了這件事,就一定要管到底!”
邵夢婷呼吸幾欲停窒,又道:“你這是何必呢!”
唐小州心中著急,說道:“那幫惡人就快要追上來了,怎麼辦才好?”他毫無江湖經驗,現在全沒了主意,隻盼邵夢婷能教他如何,卻見她目光發直,隻勾勾地盯著自己,有如著魔一般。
聽得後麵有人大暍道:“那司機,還不快快停下,待會連你也殺了!”聲如耳邊炸響,唐小州望去,見那幾個人已趕至離小車幾米的距離。
這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唐小州眼角掠見,轉首凝目一瞧,立時大喜,忙呼道:“李洋,快過來救我!”
那些人聽見有人喊叫,都往這邊看過來,為首一人,正是李洋。自從唐小州調到省委辦公廳後,就托廖力行把李洋調進了寶鼎市公安局。
李洋搖下車窗,探頭一瞧是唐小州,頓時喜笑顏開,叫道:“哥啊,怎麼是你?你幹什麼來了?”
原來,這附近有拆遷的村民鬧事,李洋正在安洋附近維穩,今天正好走到此處。
唐小州往後邊那些人一指,叫道:“他們在追我!小心!這些人都有武功!”
李洋眼睛一瞪,說道:“誰敢碰省裏的領導,不要命了麼?”開車往前,停在三輪車與那些人之間,喝道:“你們過來!”他身邊幾名警員也紛紛下車,跟著怒喝:“站住!站住!”
那些人開得很快,眨眼已到跟前,瞧見惹來了幾個警察,心中都是一驚。
李洋下車,拿著警棍一指其中為首那人,大喝一聲,罵道:“耳朵聾了麼,沒聽見老子叫你嗎?”
為首那人也不知道從那裏抽出一把鋼刀,揮刀迎擊,隻見銀芒一掠,霎那將警棍削斷。
李洋吃了一驚,怒罵道:“大膽惡徒,竟然敢反抗!”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的手銬,他旁邊一名警察動作更快,已抓住那人手臂,掏出手銬,往那人手中拷去。
那人輕哼一聲,手臂一圈,竟硬生生將那警察摔到地上。另一個人揮刀往他脖頸削去,卻被那人伸手推開,說道:“別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