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穿過一個偏僻的北門,眼前是一排排高大的開軒綠,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樹叢中有條小徑直通子伶宮。
宗賜帶著離禦蕭,離塵夕,青衣三人偷偷得從這條小路直往子伶宮走去。
“宗賜,你確定尤妃還活著?我可警告你,你要敢騙我們,我立馬殺了你替我爹報仇。”青衣推了推走在前麵的宗賜,凶狠得說道。
“這尤妃可是當年白軒城主最寵愛的妃子,為了她,城主取消了每年的選妃,這不僅讓宮中的嬪妃們對其恨之入骨,就連城中的女子都對其咬牙切齒,要不是傳言她清楚雙妃劍的下落,白顏城主早就讓人把她殺了,我鐵定她現在就在子伶宮。”宗賜雙手被繩索綁住,頭發蓬亂,長衫不正,卻仍然得意得說著話。
聽了宗賜信誓旦旦的言語,青衣便不再說什麼。
三人警覺性地一路望著四周,很快便來到了子伶宮外,往裏望去,宮內燈火明亮,大理石地麵光亮通透,前方有五六個守衛來回踱步。
“宗賜,這裏這麼多守衛,你是想讓我們被抓嗎?”青衣憤恨得對著宗賜罵道。
“我哪敢呀青大武士,進子伶宮一定得經過這個門,我確實也沒其他辦法的。”宗賜委屈得說道。
“青衣把宗賜的繩索解開!”離禦蕭一把抓過宗賜,將宗賜推到了牆上,轉頭對青衣說道。
青衣似乎理解了離禦蕭的意思,忙走過去解開了宗賜的繩索。
離禦蕭複又說道:“塵夕,得委屈你一下了。”
離塵夕點了點頭,伸出雙手,青衣將繩索複又綁在了離塵夕手上。
“塵夕身上沒有白思城的武士令牌,待會我們隻能假裝押犯人進去。”
青衣一把抓過宗賜,將他往外推去,輕蔑地說道:“待會你要敢耍什麼花招,可別怪我不客氣。”青衣說著指了指掛在腰間的長劍。
宗賜看了看青衣,便緩緩向前走去,青衣和離禦蕭押著離塵夕緊隨其後。
“站住!”守衛們見有人進來,忙大聲嗬斥道。
“你們幹什麼,連我宗大武士都不認得?我奉城主之命來特來審問尤妃的,你們快讓開。”
“他們幾個是誰?”
“我們奉城主之命押這個犯人去子伶宮。”離禦蕭說道。
“你倆可有令牌?”
離禦蕭和青衣忙從腰間取出白思城令牌,交給了守衛。
“你們進去吧!”守衛接過令牌,認真得看了一眼,便招了招手,讓四人通過。
四人忙加快步伐,穿過一條石子路,到了子伶宮的東門。
青衣上前輕輕地將門推開,房間寬敞明亮,古銅色桌椅雕刻精美,玉雕飾物玲瓏剔透,房間卻空無一人。
青衣將離塵夕手上的繩索解開,然後將宗賜綁在了柱子上,用布將其嘴巴堵上。
三人便匆匆往內廳走去,剛要走進屋,便聽見裏麵有人在說話,三人小心翼翼得走了過去,躲在牆角,靜靜得聽裏麵的動靜。
“連這白玉飛天你都記不得了,看來你真是瘋得差不多了!”此時瑤妃正坐在內廳中,地上放著一塊晶瑩透亮的白玉飛天。
姿尤呆呆得跪在佛像前,瑤妃走向前去,蹲下身來,撩開散落在姿尤額前的亂發,姿尤微抬著臉,麵容憔悴,單薄消瘦,瑤妃起身,複又坐在了椅子上。
“你說你都瘋了這麼多年了!你愛的城主為了你那雙妃劍消失了,愛你的秦成被你一劍殺死了,你那小點大的王子也掉懸崖死了,你是該瘋呀!瘋了好呀!瘋了好呀!”瑤妃擺弄著手中的劍,嘴角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冷冷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