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好緊張得迅速別過頭去,水眸緊閉,她整顆心真的再也經受不了像前兩次那樣的考驗了,心撲撲的跳成一團。
一臉風輕雲淡的風世安倒是稀鬆平常的打開了包裹,絲拉絲拉的打開包裹聲,一聲聲如雷般響徹在雲靜好的心底。
眼皮啪啪的抽搐了幾下,她暗暗收緊拳頭。
“雲靜好!”風世安扭頭望著閉著眼,視死如歸的女人,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狡黠,黑眸微波爍動。
他故意輕咳一聲,“什麼破東西,你自己看看!”
聽到風世安的聲音裏淡定幾乎沒有什麼事兒似的,她的心悸與不安漸漸沉澱下來,微微扭頭,懷疑的水眸望到的是那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男人,度度精準完美,還有一份難得的平靜。
驀的,轉身,雲靜好不屑的瞥了一眼他,“誰的?”
“自己看!”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裏夾著一絲雲靜好聽不到的壞笑。
上前幾步,探身打開半封半開的包裹,雲靜好十分小心的雙手扒開箱子,忽然間,她動作停止了,然後悄然抬頭望向站在一邊斜睨著自己的風世安。
發現他的臉上還是和剛才一樣。
她這才放心的回頭,雙眸繼續盯著包裹,伸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在箱子邊緣晃動,白白的,像玉臂清輝下的白藕,閃爍著一種誘人的色澤,惹得周圍的景致,瞬間變暗了顏色。
風世安本能的眼神微怔,然後黑眸流光四溢著一種複雜的波浪,一片嫩嫩的白色晃進了他的視線裏。
突然間,他想到一個極為貼切的成語,秀色可餐。
原來如此。
薄唇揚起,風世安的眸中不禁露出一層淡淡的笑意。目光也比剛才的溫度柔和下來。
皮膚不錯!還是素顏出鏡!
眼前的女人,一點也不像他所遇到的歌星、影後、天後什麼的,都一天天的帶著一把遮陽傘,晃來晃去,尤其是一到夏天,人到哪裏傘到哪裏,傘隨人行。
而她卻不同,如新荷猶喜陽光般,專門愛在陽光裏窩著,懶洋洋的享受著那一抹金色的絲線交織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披了一件金光閃閃的嫁衣,一片絢麗多彩。
“哦!”雲靜好握著到手的東西,一幅卷軸,像普通的山水畫裝裱,很考究精致的樣子,她的眸色從擔心,到疑惑,再到安心,隻不過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她的心弦裏一片泉水叮咚。
終於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心驚肉跳的東西。
嘩啦啦!
畫軸上的紅絲帶挽著一個美麗的蝴蝶結,很漂亮,她喃喃著輕輕解開,在想,一定是什麼大師的作品,或者一幅普通的山水風景內容的欣賞畫……
雲靜好也很喜歡素描,隻是中學時學的東西淡忘了不少,現在已經很少去觸碰,但是她對畫作還是非常喜歡的。
扯開卷著的精致畫卷時,她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微笑,流露出一絲對美的憧憬與欲念,那一瞬,她的動作卻是如靜的美感,定格在那一抹淡淡的窗口映過來的餘輝裏。
她微笑著左手執左軸,右手執右軸,又嘩啦的一聲。
一幅精美的圖立體的出現在雲靜好的麵前。
隻是一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