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世安終於肯定她在裝睡,可是他並不想拆穿她,轉身,他走向床的另一邊,一偏長腿上床,雙肘枕在腦後,炯然的黑眸盯著天花板的方向。
他在思索一個問題,過兩天的官司,看來雲靜好必須得去了。
那個女人居然太大膽瘋狂了。居然敢起訴自己的人,風世安的眸底一片陰雲密布。
後來,雲靜好胸口憋得很難受,終於鑽出密不透氣的被窩時,發現床頭的台燈還沒有關掉,她一臉不好意思的瞟向了風世安。
“你怎麼還不睡?”
“你不睡?我怎麼睡?”風世安剛才臉上的陰雲下去不少,故意將磁啞的聲音說得暖昧,並且拉伸了更濃的語氣。
雲靜好發現,這個舉世聞名的男神越來越會調戲自己。
她撇撇嘴,轉身扭頭睡了,一邊念,“我睡了,所以你也可以睡了。”
“嗯!”風世安臉上浮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身子坐起來,故意朝著雲靜好方向的挪挪身子,一絲好聞的味道,微微的縈繞過來,好像比他剛進門的時候加重了不少。
已閉上眼的雲靜好,騰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發現男神正在自己身邊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側頭注視著自己。
她微微一驚,腦袋迅速的偏偏,咽了口吐沫,“風世安,你不知道,大半夜的,人嚇人,嚇死人?”
“不嚇人,總比你的小內|內風雨飄搖的掛在那裏嚇人。”不知為何,風世安總有一種想要調侃她的衝動。
“你!”雲靜好臉瞬間爆紅,一想到自己的小內內掛在那裏和他的比翼雙飛,就來氣,可是下一句,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屋中一片沉默。
她不吭聲了,生氣的窩在被窩裏,腦袋狠狠的偏向另一邊,一副不想理睬風世安的樣子。
雲靜好在想,明天就就收了小內|內。哼。
嗅到絲柏味漸漸遠離的時候,她抽抽鼻子,方才把酸了半天的脖子扭正。
她逐漸聽到了風世安均勻的呼吸聲,才悄悄的瞟了風世安的位置一眼,將燈閉了。
夜色更深了。
雲靜好雖然被惡事纏身,可是她的心態終是好的,她以為,法律終是正大光明的,她不相信歪門邪道永遠存在。
她睡著了。
發出淺淺的呼吸音。
風世安一雙黑色的幽眸突然間睜開了,閃爍著幾絲暗芒,雲靜好的官司可要開始了,他並不是擔心什麼,而是擔心對雲靜好的名聲不利。
第二天,
雲靜好在衛生間裏照著鏡子,“風世安,我的紗布是不是可以拆了。”她抬手觸及脖子上纏著的紗巾。
“今天可以去!”
心中十分的高興,拆了之後,無論嬸嬸什麼時候來,她也可以放心了。
想到嬸嬸,她利索的刷牙,洗臉,走進臥室,看到風世安一本正經的躺在床上,凝著她水嫩嫩,剛被洗過的小臉,白白、滑滑的,吹彈可破,像沾了水的水蜜桃一樣的誘人。
喉嚨又是一陣難受,風世安不得一掀被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掀被子的刹那間,風世安故意頓了眼,看看被子,沒有什麼萬山叢中一點紅之類的。他府下身子才將被子嫻熟的疊了起來。
“風世安,我想給你說一件事。”她望著風世安的方向,有些微窘,她實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家事來給風世安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